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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彰阿虽然是军机大臣,但奕詝可是当今皇帝的皇四子,而且还是嫡皇子。而且总理刑部事务的奕詝,有权亲自盘问有嫌疑之人。
穆彰阿不敢顶撞奕詝,于是对奴仆说:“你们去叫肖氏出来!”
肖氏并不知道穆彰阿来唤她为何事,还以为穆彰阿想她了,所以才叫她去。
肖氏来到大厅,见客座上,坐着一位穿着极精致丝绸服饰的少年和一位看似像朝廷官员的中年男人,想着穆彰阿不会是叫自己给重要来宾弹奏古筝的吧?
“见过大人!”肖氏见穆彰阿行礼,然后看他怎么说。
没见过肖氏的众人打量她,觉得她长得如同传说中的狐狸精一般,又美又妩媚脱俗。
穆彰阿指着肖氏对奕詝说:“四爷,这妇人便是下官的侧福晋肖氏!”
“四爷?难道是皇四子奕詝?”肖氏以疑狐的眼光悄悄打量起清瘦的奕詝,她知道当今皇四子,受皇帝指派到刑部总理事务。
穆彰阿告诉肖氏,前面这位,就是皇四子奕詝!
半青在暗中,留意肖氏的一举一动。她看到肖氏知道奕詝的身份后,手抓了抓衣角,脚站立的姿势不平行,有一只脚往外,好像是因为心中害怕,随时要逃路的姿势。
“这肖氏,果真是有问题。表情和肢体语言都不正常!”半青暗暗说道。
奕詝没空说那么多客套话,于是问肖氏:“肖氏,某年某月某日,你出门了吗?”
肖氏想了想,说:“回四爷,妾身想不起来了!”
“快回答,本贝勒不是来这里喝茶的!”奕詝没好气地说。
穆彰阿看肖氏的神色不对,担心这女人在外做了什么事影响到自己,于是问跟随肖氏的婢女:“你每天都跟着肖氏,四爷问的那日,你们到哪里了?”
侍候肖氏的婢女见穆彰阿问她,不敢隐瞒,回道:“奴婢回大人的话,那日傍晚,肖侧福晋叫奴婢陪她到城北集市那里逛夜市,然后在集市里,叫奴婢帮她在一家药店里挑灯选黄芪,她到附近走走!”
“城北集市,不就是菜刀帮总舵所在的位置吗?”半青和奕詝交换了一下眼色。
“那么肖氏,那日傍晚,你到城北集市见了什么人没有?”奕詝又问肖氏。
“没见什么熟人,只是在附近走走!”肖氏说。
“是见了吧!”奕詝话中有话地说。
肖氏不做声,穆彰阿却着急了。他像是护着自己女人一样,轻声问奕詝:“四爷,贱妾是胆小怕事之人,是不是有人认错贱妾了?”
奕詝不做声,冷冷地笑着。
一位混在捕快中的男人转出身,指着肖氏说:“没错,就是这个女人叫我杀的人!”
说这话的,是菜刀帮的帮主,他躲藏在人后,悄悄听到肖氏说话和打量肖氏的言情举目,终于认出肖氏了!
肖氏还是不承认是她雇凶杀人,更不认识什么杨若华。
半青于是插嘴:“肖氏,请你写出春月琴行老板丁香这几字!”
肖氏听到“春月琴行老板丁香”这几字,脸色一下子变白,而且是惨白,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