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骂中,上官沫喘着粗气,眼看戒已不再让步,而戒贪、戒怒及数名僧众也摆好阵势,有了诸遂的顾虑,上官沫只能把这口闷气吞下。
“老东西,你够狠,但是你要明白,只要你敢插手这件事,你这小庙,立不了几天了,日子长着呢,我们走!”
说完,上官沫一行转身离开。
目送一群俗人离开,戒心微微出了一口气,他转头冲戒贪话:“那两个人留不得,明日一早我便为他渡化,成与不成,你都要带他们离开,我不可能为了两个不相干的人毁了青林寺。”
“可是…”戒贪还想说什么,却看到戒心已经向后院走去。
“师叔,师傅他累了,您也早些休息吧!”
夜,依旧微凉,戒心盘腿坐在铺垫上,在心中愁云的缠绕下,他没有丝毫的睡意。桌子上,几块不知年岁的龟甲组合成奇异的卦象,看的他心里慌,按说佛门弟子不该信这些,可是慧心之下的躁动实在让他不安,望着窗外无尽的黑夜,戒心喃喃自语着。
“那个孩子到底活在那条大道之中呢?”
次日清晨时分,毅潇臣从昏死中醒来,睁眼一看,数名小僧在他周围忙活着,这时他感觉身体有些异样,起身低头一瞥,前胸后背上用金锡画满了符印,四周,小僧正在给三十六盏明灯添着香油,而自己正躺在中间。
“你醒了?”戒贪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大师傅,这是要干什么?”毅潇臣困惑不已。
“给你祛除阴邪,让你恢复人身!”
戒贪脱下僧衣,赤膊上身,一串巨大的玉翠佛珠链子挂在他脖子上,这时戒心进来了,他脱去宽大的僧袍,手里拿着两只玉葫芦递给小僧,而小僧将玉葫芦分别摆在毅潇臣头脚两端。
“师兄,谢了。”
“佛门子弟,有何谢意可谈,是缘就要结,是怨就要解,这是道义!”
戒心说话时神情凛然,就像一潭古井,深不见底。
“孩子,我二人共同为你除欲散恶,但是成与不成,就看你的造化了!”
毅潇臣感受着戒心身上散溢出来的至阳柔力,末了点点头。
还是那座石亭,还是那片空地,几十名阁众恭敬的立着,即便烈日当头,他们也没有丝毫动作,不多时,一架直升机快驶来,看到这,上官沫小跑两步上前,静候等待。
片刻后,上官季风从停稳的直升机走下,他望着这片青山绿水之地,满意的点点头。
“好一个清灵幽静之地!”
“父亲!”上官沫恭敬的开口:“根据八卦盘的指引,那个带有旱魃残魂的毅潇臣就在附近,但是戒心以斋戒为借口,拒不合作,加上女儿辈分低微,实力薄弱,并不足以对抗,无奈之下,只能请父亲前来!”
听完这番话,本来还气色愉悦的上官季风瞬间转阴。
“敬酒不吃吃罚酒!山门野派,自由自在这么多年,是时候管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