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稚的声音宛如一曲轻柔的安魂曲,它驱散了毅潇臣脑海中杂乱的思绪。
回头看去,一孩子正立在自己座位前,他约有**岁,明亮的牟子似乎会说话,感受着那股至纯无邪的气息,毅潇臣点点头,单臂将他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让后孩子很开心的趴在车窗上:“哇,真的下雪了,好漂亮…”
虽然毅潇臣已经尽了最大的能力让自己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是孩子的父母显然对他怀有警惕。
正在打瞌睡的孩子父母二人被孩子的声音唤醒,当他们看到手边的孩子竟然跑到一个陌生人怀里,那份焦躁和不安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
要知道火车上人很多,但偏偏毅潇臣所做的位置只有自己,他对面的座位上,除了几大包行李外,并无一人,这种奇怪的景象连列车巡视员都没有开口,或许还是因为他脖颈、手腕处处青灰色的印记吧。
“宝宝,快回来,不要打扰叔叔休息!”
孩子妈起身将孩子拉回来,自始至终,孩子妈都没有直视毅潇臣的眼睛,似乎她在恐惧着什么,毅潇臣抬头看去,附近的乘客都以奇怪的眼神望着他。
“那人感觉好冷….”
“小声点,别乱说…”
“我没有乱说,你看他,一只手臂没了,还有他那脖子、手腕处的印记是什么?纹身?不像吧,应该是某种巫术的印记吧…”
听着众人小声的猜测,毅潇臣长出一口气,收回注意,重新放到窗外的景象,现在,他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永远也回不去了。
北川地,此时已经年末,在一处小镇上,躲避黄灵阁追捕的云泉和煌倪来到车站,看着熙熙攘攘准备归家的人群,云泉皱着眉头道:“我们不应该来这里,容易暴露行踪。”
煌倪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她连日来不停的以占卜之术测算,卜术结果却是她必须往北,再向下测算,卜术便是空白,这样的异象连云泉都搞不明,因为师傅方天化曾说过,任何生灵不论死活,只要归咎于其中一处,便脱离不了卜术范围,因为它终究处在灵的界限内,只有脱离生死界限,或者生死界限混乱不堪无法对等而定的神和妖才有可能脱离这个界限。
“云泉!”煌倪思量好久,开口:“我知道我利用你了,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冥渊阁的事我无法忘却,所以我一定要报仇,而报仇的前提便是找到毅潇臣和逃离天鸣阁失去踪迹的猎狗,他们一个是毅族遗者,与冥渊阁有所联系,一个掌控了我想知道的确切消息,原谅我当初利用了你,现在,我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就会继续走下去,你走吧,远离这个肮脏的人世,找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好好活着!好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