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再三,他不得不又一次反驳了袁章的提议,应允了大萨满的建议,在他的登基大典之上,大魏的太后、小皇帝及文武百官都要按照漠北的习俗行牵羊礼。
随后诸大臣退去,阿鲁布把袁章单独留了下来,对他好生安抚,阿鲁布知道或许此时袁章才是对的,只可惜他却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对此袁章唯有长叹,“大可汗,经此一事,大元一统中原的时间最短也要推迟五年。”将阿鲁布陷入沉思,袁章缥缈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大萨满以神谕改变了登基大典的安排,若是日后大萨满再借着神谕对帝位的归属加以干涉又该如何?”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袁章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非黑即白、直来直去的狂生了,龙溪先生的多年教导此刻终于大功告成,袁章已经开始逐渐掌握朝堂争斗的精要;中原向来是时速证券,无论佛教也好,道教也好都没有大萨满这般权利;纵观史书,敢于牵扯到帝位归属问题上的和尚道士下场可不那么美妙。
袁章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早已被中原堵住的缺陷,想必阿鲁布也不希望大萨满借着神谕的名义动摇自己的统治、影响自己对于太子的决断吧?
种子已经埋下,现在只需要细心浇灌就会茁壮成长,今日表面上看虽然是袁章输了,但从阿鲁布现在的表情来看最终的胜利者究竟是谁还犹未可知。
很快,朝堂上的争论传到了关押俘虏的大营之中,当弄清楚牵羊礼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后,上到太后、下到普通官吏全都陷入了震惊。
“吾深恨当日不能坚守京城,那怕死在京城也好过今日啊!”太后为之痛哭流涕,他入宫已经二十多年,享尽了人间的荣华富贵,没想到人到中年却要遭受这般羞辱,****着上身,披上羊皮在万人面前向阿鲁布匍匐哀求;莫说她太后的身份,就是放到一般中原女子身上,怕也是宁死不从。
“杨介夫误我!杨介夫误我啊!”当年杨介夫在御驾亲征时用处的那些手段她也略有耳闻,只是处于对李圭的厌恶和对勋贵的不满,她假装不知,可没想到报应却来的这么快,失去了丘元德等宿将和数十万大军的大魏,就像是自断一臂的士兵,完全无法抵挡北虏的侵袭。
哭声此起彼伏,俘虏营中一篇愁云惨淡。(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