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拿着一个小玉瓶,对姜眠道:“这是我照着医书配的伤药,镇痛去疤效果不错。”
说罢,一双墨黑的眼眸凝视着姜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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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
面对这样的眼神,姜眠下意识抬起右手,任由祁晏书自然而然的拆开手上纱布,露出伤口。
伤口愈合的很快,十多个小时过去,伤口已经收拢,周围的青紫消散淡去,比之前怵目惊心的画面好了许多。
“这是被毒蛇咬伤后放毒血的伤口。”祁晏书用平淡的语气道出他看到的事实,他的眼底快速掠过什么。
“被金线鳞咬伤,并不是一点点小伤。”他浅浅的眼皮上抬,锁住姜眠的视线,尽力抑制住心中猛然升起的杀意,“谁做的?”
姜眠睫毛微颤,眼底意外一闪而过,祁晏书居然仅凭她的伤口,就判断出她被金线鳞咬伤,这可不是单纯的眼力。
难不成他的大脑是一个computer,什么都知道?
“祁叔叔果真见多识广。”姜眠由衷赞美,“这样都能看出我受伤的原因。”
“总之,真的是一场意外。”既然祁晏书看出来了,她三言两句把事情说了遍。
说完后,她的眉心不易察觉的拧了下。
其实她大可以在见了祁晏书后就离开,没必要留下来对祁晏书解释这些。
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
最后只好归究于祁晏书看向她的目光里,带着无法让人拒绝的神态。
他对她的关心不掺任何杂质,她就算不理解,也不应该随意践踏。
“祁叔叔,你真的不用担心。”姜眠脸上带了几分傲然,“一点蛇毒而已,奈何不了我,我若真有事,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祁晏书垂眸看着她的伤,眸色暗沉,没有说话。
他打开小玉瓶,一抹清雅的药香传出来,用棉签沾了些药膏,轻轻擦拭在伤口上。
姜眠鼻翼轻动,神色忽然变得有几分怪异,她看了看祁晏书,又看了看玉瓶,问:“祁叔叔,这是你自己配的药?”
祁晏书点头,又补充一句。“照着医书配的。”
姜眠哦了一声,追问:“那本医书还在吗?”
“不在了。”祁晏书摇头,他也不隐瞒,轻描淡写的说,“竹林有次着火,一些经文医书烧掉了。”
祁晏书住在道观,因为命格问题,祁老爷子甚至不能经常来探望他,经常一年来一次,而每次探望之后,祁老爷子都会生场病。
刚开始祁晏书不知道,后来他的大哥有意无意的通过另外的方式向他传递这个消息后,自那以后,祁晏书便不再让祁老爷子来道观。
祁老爷子为了弥补小儿子,知道他喜欢看书,祁老爷子让人收集大量古书籍,现代书籍、医书、佛经、杂志、小说、棋谱等等,全都送到道观。
祁晏书在竹海的住处,曾经专门建了栋竹屋,存放这些书籍。
几乎不亚于一个中型图书馆。
祁老爷子送过来的书,他全部看过。
或许对很多人来说,那堆书不值钱,但对祁晏书来说,那些书多少钱都换不回来。
他自学的很多东西,都是从这些书中学来。
只是一次大火,那些书差不多都烧毁了。
竹海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着火,祁晏书每天大部分时间都会在这间房里看书,一场火,烧的是书还是人,到现在也不知道。
玄素法师亲自查探,什么也没查出来。
按下心中思绪,祁晏书道:“怎么了?”
“没什么。”姜眠摇摇头,想了想,又说了句,“只是这药,让我想起一个朋友。”
祁晏书动作一顿,他道:“你的这位朋友是中医?”
“算是吧。”
“你会针炙,是他教的?”祁晏书又问。
姜眠再次点头。
祁晏书蹙眉,能教她针灸,且听姜眠提起他的语气,关系应该比较亲近。
他问:“他多大年龄?现在在什么地方工作?”
后面几个问题太过明显,他暂时咽了回去,等下慢慢细问也不迟。
“他死了。”姜眠笑笑,语气淡然。
她说的自然是修仙世界中救她的医者。
在凡人界待的那五年,没有医者,她活不下去,更谈不上突破,重获修为。
当时的她,全身经脉、骨骼尽断,灵台也碎了,按理说她早该死了,然而偏偏有口气吊着,医者说她是个怪物,这样都不死。
姜眠倒挺喜欢这个称谓,怪物命长,多少人想当怪物都当不了。
在姜眠眼中,医者也是个怪物。
他喜欢隐藏在黑暗中,戴着一块漆黑的面具,只有在医治她的时候才会说话,其他时间,几乎是个哑巴。
就连教她认穴针灸亦是如此,不浪费丁点口沫。
那时姜眠虽然靠着一口气撑着,内心却很挫败。
就算活下来,修为尽失的她,连自保都难,又该如何替师父报仇。
她需要安静的空间思考,医者的沉默寡言正好合她意。
……
祁晏书微愣,旋即迟疑了下,伸手放在姜眠头顶,后者歪头看他,没有躲避,再次问他:“祁叔叔,你为什么想当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