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嘲讽的冷冷笑了笑,在他旁边站住了脚,假装没看见对方的防备,也假装没看见对方手里面捏的东西,道,“你竟然被称作鬼医,想来做坏事儿应该比做好事儿多一些吧?”
“所以?”鬼医莫名。这像是要求他做什么意思?
“我想用下面这些人,但我又不敢信他们,所以…”庄主道。
“所以你想问我要一点毒药?最好是按时给解药那种?”鬼医答。
庄主赶忙点头,满眼都是,你小子还挺上道的。
“想都别想。我虽然是鬼医,但我比一般正道还要有原则。这种毒药,我不配。我只配那种闻一下就立刻死的。奇毒无比,勇消后患,才是我的追求。”鬼医道,那种需要按时给解药的毒药,在他们医界也算是歪门邪道了。他自己认为自己虽然名声差一些,但是,还未能落到那种歪门邪道上。
“你不配?”庄主问,眼中冒出了危险的光。这人讲原则?他怎么从来没有看出来?
鬼医斩钉截铁道,“不配。”
庄主愣了一会,拳头揉在了一起,鬼医也紧张起来,手中的药粉捏住了。两个人就这样子怼着对方,一触即发起来。
忽然…
庄主收起了威胁的小眼神儿,好像断片儿了一样,竟然直接过了刚刚的那个话题,讲起了另外一个话题,“我学功夫的时候,我师父对我特别凶,时不时就要打我,打的特别凶那种。而我师娘呢,又特别喜欢我,总是护着我,我师父要是打我凶了,我师娘就要对他适应不予上床惩罚。”
这闲话家常的调调,鬼医不知道这丫的想干嘛,只是觉得不回应不好得就开口道,“然后呢?”
你到底想表达啥?
“所以,我那手痒爱打徒弟的师父就研究了一种能够畅快淋漓的打了我,又不被我师娘发现的好功夫。自此,个人爱好与妻子都哄好了。”庄主说完,揉了揉自己的拳头,两个眼睛直溜溜的看着鬼医起来。
直看得鬼医满脸冒汗,问道,“你师父也将这套功夫传给你了?”
庄主淡定的点了点头,咧了咧嘴,露出了几个貌似友善的牙齿。
鬼医不淡定了,论打架,他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过面前的这个男人的,之所以刚刚有恃无恐,是因为知道这个男人要顾及楚暮云所以不敢真的对他如何,可是现在…
他又不可能真的下毒药弄死他,所以,此时此刻有顾忌的只有他一个人。
“那个,我们医界一直流传着一个话,这人是经不住吓的。哪怕是吞了一颗糖下去,只要你告诉他是毒药,他也会深信不疑。”
所以,他不想配这样拉低身份的毒药,但是他可以完成庄主想要的效果。
庄主满意的笑了,他早说过吗?这丫的是个怂货!也只有楚暮云那个涉世未深的丫头才会信他有所谓的节操。
是以,大厅里面的众人诚惶诚恐的等了好一会后,终于见到了庄主,庄主身后跟着一个姑娘,姑娘手里端了一个托盘,托盘里面放了很多杯子。
杯子里面都是水酒。顿时,众人脑袋里面精彩极了,说了那么多年书,关于酒他们最熟的就是毒酒一杯,赐死。
刘先生咽了咽口水,眼神忐忑不安的看向庄主,他在思考这个时候跪下去求饶,不要节操,能保住自己一命吗?
“哈哈,大家不要这么紧张。我来这呢,是要说第二件事。”庄主坐定,看大家好像很紧张,就笑了笑想要缓和气氛,没想到他这一笑气氛更紧张了。
“这位大人,你所说的杀手一事儿,我们当真不知情,有这财力物力的,在说书界只有张登。大人明鉴啊!”
庄主摇了摇手,解释道,“我们四爷说了,他相信你们,我刚刚呀,就是向四爷禀报了你们的情况。四爷说了,既然和你们无关,她也不会把这件事情算在你们头上的。我们四爷向来冤有头债有主的。”
众人松了口气,抬手摸了摸汗,却又疑问道,“那,这酒是?”
总不可能是给他们压惊的吧?
“这酒啊,是这样的,你们今日来所说之事,我们四爷已经知道了,你们的埋怨和抱怨他也已经知道了。”庄主道。
此话一出,众人面如死灰。所以啊,不因为第一件事情要弄死他们,却因为第二件事情要弄死他们,总之就是要弄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