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周文赐叫一个捕快留下,吩咐年江有事就叫他。
年江应下,知道这人是周文赐叫来监视他的,不过他这会儿也没什么要隐藏的就是了。
不过嘛,有事就叫他,这倒是给年江省下不少力。
年江从药箱里拿出一卷银针,还有几把用布好好包好的专用小刀。
他有念叨一句得罪了,就慢慢的解开了赵小姐的衣服,主要是肚子那块的。他还不至于要去占死人的便宜,再说了明璇的便宜不更好吗。
……
年江尚且在里面忙活着,外面的人以己度人了一下,不知是该感叹医者地位的高大,还是医者的不容易。
至少,他们光想想自己认真检查了一具可能怀孕的女尸他们就觉得今天的饭算是吃不下去了。
良久,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众人围上去,却往后退了两步。
原因无他,年江拿着一把上面不知道沾了什么的短刀出来,脸上还溅了一大条血痕。
“小江,这是……”白季柯嘴角一抽,跑自家竹马旁边站好,一脸僵硬的问。
“刚才不小心切错了,不过并没有大碍。”年江淡淡道,侧身一让,“不如进来说话。”
“好。”周文赐小心的理理衣襟,第一个走了进去。
后面的人看见县令都做出表示了,也就一个跟一个的进去了。
周文赐进来还以为会看见什么,却见那具尸体让白布重新蒙上了,只是上面血迹斑斑。
“……这具尸体在生前就有了三个月左右的身孕,轻按小腹的确能发现肚子上微笑的凸起。”年江最后一个走进来,认真的解释道,“我刚才细致检查一番,发现赵小姐生前还有被……侮辱的痕迹,肚中胎儿有滑胎迹象。”
“果真!”周文赐瞳孔一缩。
“赵小姐生前是反抗过的,头部有淤伤,肩上、手腕上、还有腿上都有掐痕。身上的致命点就是那个穿胸而过的刀伤。”
“这真是……作孽啊!”周文赐身体颤抖起来,他拒绝了捕快的搀扶,脸上尽是愤愤之色,“究竟是多恶毒的人,才会如此!”
“我的天……”白季柯喃喃的,没听见声只看见口型,但他震惊过后脸上的愤怒是怎么都藏不住的,就连杨徹都狠狠的一握拳。
“我们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
年江突然想起周文赐之前说的尺寅门的事,纨绔子弟和女色总是会让人轻易的联想到一起,他不由得说道:“之前你说尺寅门的人四个月前来过,呆了几天就走了,这赵小姐已怀孕三月左右的身孕,这会不会与尺寅门有关?”
他联想得到在座的人也不会想不到。只是这事关江湖,周文赐还是得斟酌一下的。虽说进来朝廷日起,但想要整治江湖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良久,才见周文赐狠狠的闭了闭眼,沙哑着说道:“若与尺寅门有关,我也不会置之不理。江湖人在这些地方的案子是在太多,我看不下去!”
“……”年江张了张嘴,实在太多?那这一切都能很好的解释了,客栈老板一看就江湖人就怕,普通百姓也是对江湖人士一副恐怕和躲避的样子。江湖人士本就讲究肆意而活,以自己的方式惩恶除奸,一言不合打起来痛苦的还是普通百姓。
这样的江湖,虽然风味十足,但也足以让人厌恶,特别是对于年江这种人来说。
结合着这久亲眼所见,年江基本可以判断出,这天下局势,要变了。
以前江湖独霸的势头,估计再也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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