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生一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这么些年来,都发生了什么?
动了动胳膊,那股刺痛感传来,让她霎时恢复清醒。
不管怎样,她都是络姐姐,那人看起来不像是会害她,当务之急还是先处理伤口的好。
这时,外间传来叩门之声,紧接着便听云姑姑道:“主子,已是中晌了,有什么话容后再说吧,您先和公主用点膳吧?”
齐茗湘想了想,推门而出,道:“鸾歌累了,在内里歇着呢,莫要扰了她,你只备了我的便可。还有,去将医药盒拿来,帮我包扎一下。”
云姑姑这才看到她手臂上的血迹,急道:“诶呀!主子,您这是怎么弄的?伤得这般厉害!奴才去传太医!”
“行了,多大点儿事,没得那般一惊一乍的,快去拿了来帮我上药。”齐茗湘不愿多事,阻道。
“哎!那您先等着,奴才这就去拿。”说着,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对着那边的叶儿吩咐一声,自己折回身悄声问道:“您这伤,莫不是”
齐茗湘明白她的意思,刚才屋内摔杯子的时候她就有问过,只是佯怒道:“没得乱嚼舌头!不过是刚才有些头晕,摔在地上碰到了一旁的架子,今日午膳多备些菜,这身子太虚了,得好生补补。”
云姑姑闻此登时眉开眼笑,她最喜欢听的便是主子要多吃点东西,这公主一来,主子胃口就极好,可真是这永安宫的福星呦!她在心里将鸾歌拜了拜,不再过多疑虑,欢欢喜喜的吩咐人多备些菜,扶着齐茗湘往主殿去。
没有人注意到,那个一直趴在屋顶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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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阳将鸾歌放在床上,怕为人所扰,挥手封住了门窗。只急得觉察出问题,甩下御膳房吃了一半的鳕鱼赶回来的六两直在门外扒拉。
扶着她躺下,舒阳这才帮她仔细的把起脉来。
比起之前的惶急错乱,现下已然平稳了许多,但还是有些许混乱,不过并无大碍。
乍一看,她手心指甲扣出深深的伤口,舒阳心中又多了几分怜惜与不忍,找来屋里备着的药箱,帮她给双手都仔细的做了包扎。
收了手,从一旁倒了杯水,从怀中的小瓷瓶里倒出一粒丹药,喂她服下后,他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这蛇胆混合多味药材和自己的精血炼出的丹药,当是对她精气的恢复有很大的帮助了。
靠在床柱上,舒阳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整个人这才放松下来。
刚才自己在观海殿正睡觉,昨儿个晚上明王又孝敬了他几坛好酒,师徒二人饮到夜半方休。自己一时贪杯,喝得多了些,早上竟是起不来身。
谁知睡得正熟,却只觉心烦意乱,梦中霎时变成一片火海,一只红色鸾鸟在其中挣扎,然后他便惊醒过来。
这是云阳红鸾守护者对于鸾鸟宿主的守护感应,但凡宿主出现异样,他们都会出现相应的反应,也得亏这样微妙的血咒联系,才使得今日自己可以及时赶到。
这人真是愈发的随性了,舒阳皱眉看着鸾歌,自从那次受创之后,她的身子便一直不太好,八门铃是不再用了,可是今日竟连红鸾也无法控制。
还被旁人看见
想到这里,他又皱了皱眉头,又多了一个麻烦。待休养一阵,还是去了那个女人的记忆为好,以免夜长梦多。
刚才一番施法,再加上睡意未醒,舒阳只觉周身疲倦,内心也是烦闷不堪,可是眼前的人,自己却是再怎么也恨不起来。
只盼着她可以尽快的成长起来,别那么莽撞,好歹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若是今日自己不在,如何赶得回来救她?
摇摇头,帮鸾歌掖掖被角,他靠在背后的床柱上,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