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姥姥强调的语气再次直接否定了中邪见鬼之说。
难道真的是我喝高了,山上发生的可怖之事全是幻觉?
哎哟,头好疼!
想得多了,受伤的头就疼。
我抬手摸摸额头受伤的地方,上面已敷了药缠上了纱布。
“这雨下了一夜,可总算小了。”灵姥姥走到窗边,推开半叶小窗,雨还在下,远处的天空甚至还闪电雷鸣的。
“下了一夜?”听她的话,我蹙眉。
“嗯,我和老头子冒雨出去找了好久才找到你们的。”灵姥姥说话的时候,她的老伴儿栓子爷爷从外面进来了,头上的大斗笠还嘀嘀答答地淌着水。
“准备好了。”进屋的栓子爷爷看了我一眼,然后哑着嗓子对灵姥姥说了句。
灵姥姥点了下头,背着手从栓子爷爷身边走过,去了隔壁屋。
栓子爷爷走到床边,将搁在床尾的我的背包拎了起来,淡淡道:“我送你到车站!”
“……雨还下呢……”受伤,晕了一夜,外加早已饿得咕咕叫的肚子,我不着急离开。
“你爸要是知道你回村里来,会生气的。”栓子爷爷空着的另一只手伸向我。
“我能自己走。”我还没伤到让人扶着走的地步,栓子爷爷不愿再留我,我也不能厚脸皮继续呆着,撑着床下地。
跟着栓子爷爷走出屋子,从天际砸下的雨点像连了线的珠子,没有要停的意思-这雨可比我昏迷前的大多了,哪里有‘总算小了’?
真不尽人情,就算不是亲戚可交情总在吧?这种天气也能让带伤的我冒雨离开?要是淋到雨伤口发炎等并发症,我这祖国花朵不得残了?
不远处,那座高耸的郁葱大山在烟雨朦胧中愈发神秘,哪怕它带来的恐怖差点吓破了我的胆儿,它仍对我有着极深的吸引力-一种怕死又想一探究竟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