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未眠摸了摸自己撞到的额角，摇了摇头，
“没事。”
司机闻言微微松了一口气，抬头朝前方看去。
同一时间，顾未眠也捂着额头抬起了她的脸。
黑色的宾利撞到了另外一辆黑色的车子上，这个车子……看起来有点熟悉……
顾未眠的脑海中刚刚闪过这个念头。
就看到对面的车子上，有人下了车，然后到后车座的位置，扶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连人带轮椅一起下了车。
顾未眠瞳孔一缩，怔在原地。
“霍砚……”
不远处，林至云已经推着霍砚的轮椅缓缓朝着顾未眠所在的方向走近了。
隔着车窗，四目相对。
顾未眠脸色微白，漂亮的嘴唇张开，吐出四个字，
“你有病吗？”
霍砚那张五官深刻，线条冰冷的脸上，缓缓扯开了一丝笑容，
“好久不见，未未。”
这一瞬。
面前这个男人，和梦境中的那位冷血魔王终于重合。
也是这样，声音斯文又轻柔。
却做着正常人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沾染了正常人绝对不会沾染的鲜血。
无情收割着别人的生命。
“你知道，你把车子停在这里，不仅仅是开出来的人，你自己都可能会被撞死的吧？”
黑色宾利的车头陷在了迈巴赫的车身中。
如果刚刚司机开出的时候车速再稍微快一点点。
就可能是致命的。
霍砚视线灼在顾未眠的脸上，听到顾未眠的问话，云淡风轻道，
“我知道。”
顾未眠眉头微微收拢了，嘴角同样漫出一丝笑意，弧度冰冷，声音却是轻柔和缓，
“那你知不知道，你是一个疯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