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连你自己都没发觉……”
“你对我,到底是何种情感?”
拓跋九歌困惑的呢喃道,身边男人忽然动了动,她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收了回来,尔后又对自己这怂包反应感到好笑。
美人醉酒,毫无反抗之力,可由着她为所欲为,多好的机会啊……
但这会儿拓跋九歌却难得动不起犯上作乱的心思,许是昨儿白天的事还有些压在心口,她这回却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规矩。
“罢了,还是先替你把衣服换了。”拓跋九歌咕哝道,渊美人喜洁,若叫他知道自己穿着一身酒气的衣服睡了一夜,醒来后脸色定会极难看。
“虎叔那个胆小鬼……”
平日里伺候渊美人尽心尽力,关键时候偏就没了踪影。
拓跋九歌也不敢把木头他们叫过来帮忙,万一渊美人又把他们当山猪砍了怎么办?
“山猪又怎么得罪你?”拓跋九歌一直碎碎念,猪肉难道不好吃吗?渊美人对山猪这么大的仇恨?
拓跋九歌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才将他的外袍和上衣给脱掉,累的是气喘吁吁,余光一扫,便是男人精壮的体魄,棱角分明的肌肉呈流线型包裹着这具身躯。
拓跋九歌手还算老实,眼神却不大老实的上下游走,“咦?”
她以为自己眼花了,刚刚她分明在拓跋渊的肩胛出看到了一道狰狞的伤疤,可一眨眼那伤疤便不见了,只剩下那些奇奇怪怪的阵纹。
拓跋九歌一皱眉,下意识伸手抚摸了过去,入手的触感很奇怪。那处的皮肤看着光滑,可摸起来分明有一块疤。
难道……幻术?
拓跋九歌眼底闪过一抹诡异的灰色,破月墨瞳!
她修为进步之后,破月墨瞳不止可以混乱旁人的精神,也可以窥破一些幻术。
不知是否因为拓跋渊醉酒后防备松懈,拓跋九歌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接触他身上的幻术,却见他的身上除了那些诡异的阵纹之外,横七竖八慢慢都是伤痕。
拓跋九歌呼吸都颤了一下,这些伤痕看上去已有很久年头了,刀伤、剑伤、鞭痕……甚至还有许多她说不出兵器名所留下的伤痕。
这具身体,此刻看上去是那么残破不堪,没有半点美感。
拓跋九歌几乎难以相信眼前所见,到底在自己未曾与他共渡的那些岁月里,拓跋渊经历过什么?
到底是谁在他身上留下如此多的伤痕?!!
拓跋九歌出离的愤怒,她的手悬在他的肌肤上,几乎不敢落下去,这些伤纵横交错,新伤叠旧伤,当初他该有多痛?!
他不是不会受伤,不是不会留下伤痕,只是他习惯于将自己承受的一切都给隐藏起来。
在他肩胛处,有处伤口看着略新,像是被人在那里开过一处大洞那般。
这是……秦小鱼当初留下的伤口。
拓跋九歌心头酸涩至极。
“为何……你从不告诉我……”
她终是忍不住,将手覆在了他的伤痕处。
拓跋渊闭着的眼,忽然睁开,下一刻,拓跋九歌只觉天旋地转,人已被拉至床上,凝视着她的是一双微醺深邃的醉人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