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骑兵部队冲锋,只是冲破了第一排的北地蛮人防线。甚至就连第二排都并未彻底冲溃,整支骑兵部队的冲锋就已经彻底僵住了。失去了冲劲的骑兵部队根本就无法彻底凿穿这支由北地蛮人构成的薄弱防线,反而被已经熟悉和骑兵作战的北地蛮人将手上的长枪狠狠的刺出——并不刺马,而是刺杀马匹的骑兵。
重骑斩马,轻骑杀人。
精制的铁枪毫无阻碍的贯穿了这些骑兵的皮甲,透体而出的枪尖上满是殷红的鲜血。
与此同时位于冲锋口两侧的北地蛮人。立即迅速从两侧合拢围身上,他们举着半身盾遮挡着大半个身子,并不去看敌人的情况,只是将手中的长枪不断的朝着马匹上的敌人刺去。几乎每一枪刺出都能够贯穿一名骑兵的身体,可是骑兵们的挥砍着手中的马刀。却反而很难砍中这些北地蛮人。
而这个时候,阿尔弗雷德也已经提着手中的焰狮獠牙。一个跃身就冲入敌阵之中。四面八方皆是敌人,阿尔弗雷德根本就不需要理会任何情况,只管着不断的或挥斩、或点刺,只要他将手中的战戟递出,每一次便都会带上一条人命。
在敌阵之中,阿尔弗雷德犹如信步闲庭般的前进,根本就不去理会阻拦在自己的前方到底会有什么,他只知道只要当他凿穿这支部队的时候,那么就是这支部队溃败逃散的时候。而很快,身后便开始有北地蛮人追随着阿尔弗雷德的脚步,本该是如利刃般将北地蛮人的阵形凿穿然后随意屠杀的骑兵部队,却反过来被这些北地蛮人彻底切割分散,形成一小股一小股的散部,一一被蚕食干净。
阿尔弗雷德只觉得四周突然压力一轻,拦截在他前面的最后三名骑兵便已经被他彻底斩杀,前方已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居然反过头已经彻底凿穿了这支骑兵部队。跟在阿尔弗雷德身后冲出的,还有数十名北地蛮人,几乎每一个人皆是浑身浴血,倒也分不清到底是敌人的鲜血还是自己的鲜血。
终于,这支骑兵部队似乎已经承受不住这种厮杀,率先崩溃了。
他们惊恐着扯动缰绳,开始选择逃跑,而一些骑兵甚至连坐骑都已经不要了,从马背上摔下来后,起身就立即逃跑。转眼间,这支发动冲锋的骑兵部队就已经变成一支溃兵,朝着平原上四面八方逃散而出,哪还有之前那种一往无前的冲锋态度。
看着眼前这一幕,阿尔弗雷德并未下令追击,而是转过头望向地平线的另一端。
大地,再一次震颤起来。
又一支骑兵部队出现在尽头处。
这支骑兵部队的数量并不多,大概只有数百骑的样子,可是这些骑兵却都是身披重铠,手持一根骑枪,甚至就连胯下坐骑也一样披着马甲,显然是一支精心打造的重骑兵部队。
为首的一名指挥官伸手一拍,将头盔上的面罩放下,长枪一指,整支骑兵部队就开始缓缓加速起来。看到这支骑兵部队冲锋而至,阿尔弗雷德却是发出爽朗的大笑声,在他的身后,所有钢铁羽翼所属的北地蛮人开始沉默的重新集结,他们与阿尔弗雷德一样,脸上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畏惧。
当阿尔弗雷德战戟同样朝前一指,冷喝喝道:“杀!”
“杀!”所有的北地蛮人齐声呼应。
紧接着,便在阿尔弗雷德的带领下朝着这支重骑兵部队同样发起了毫无畏惧的冲锋。
领头的阿尔弗雷德死死的盯着那名指挥官,只感觉满腔热血与愤怒无处发泄,整个人的体内似乎有什么要爆发出来一般。他死死的紧握着手中的焰狮獠牙,他并不确定这一战之后自己是否可以活下去,但是他只知道敢于拦截在他面前的敌人,他就一定要彻底将其撕碎。
双方已经越来越近了。
彼此的距离只剩不到十米。
可就在这时,阿尔弗雷德终于发出一声狂怒的撕吼声,似乎要将所有的怒火全部都集中到手中的战戟一般,感受到战戟上滚烫的烈焰燃烧,阿尔弗雷德福至心灵一般的突然挥戟而出。
只见一道赤红色的气流,猛然间从阿尔弗雷德的战戟上射出,朝着那名指挥官射去。
斗气!
白银!
如此近的居然之后,这名指挥官根本来不及闪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道斗气炸在自己的身上,紧接着他的意识就被黑暗彻底包围了。
而落在他人的眼中,则是这支重骑兵部队的指挥官被阿尔弗雷德的一道斗气连同胯下坐骑一起被炸成肉碎。而这道斗气并未有丝毫的停留,一直朝着这支重骑兵部队的后方掠出数米之远,沿途凡是被这道斗气扫中的重骑兵,瞬间就被彻底炸成一蓬血沫肉碎,连一具全尸都没有留下。
看到如此震撼人心的一幕,重骑兵部队下意识的放缓了一下冲速,每一个人都感到一阵胆战心惊。
但是钢铁羽翼部队,却是发出一声更加嘹亮的兴奋怒吼声,然后以更快的速度朝着这支重骑兵部队冲了上去。
下一个瞬间,两支部队就狠狠的撞击在一起。
但是预料中那种北地蛮人被重骑兵的冲锋凿穿的场面却并未出现,反而是重骑兵部队被北地蛮人这群凶狠彪悍的家伙彻底淹没。犹如投入黑湖中的一枚石子,只是却连一点涟漪也没有荡开!
所有人都知道,这支重骑兵部队也毁了。
而今晚的夜袭,同样也是失败了。
狼群?
这是一支真正的狮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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