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能做的,只能暗中帮衬点,让他们兄弟日子过得不至于太艰难。”
池家在当地再有势力,也不能插手别人公司的内务。
大家都以为,蒋端砚回家后,可能要休息很久,结果当天下午,他就提着电脑到了池家。
“……你、你怎么来了?没好好休息?”开门的是池苏念,见着他也颇为意外。
“池爷爷在吗?”
“在午睡,估计要醒了。”
“那我等等。”
……
老爷子压根没睡着,隔壁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哪有心思睡觉,听着动静就下楼了,“你不在家休息,过来做什么?”
蒋端砚已经洗澡换了身衣服,比起之前,除却清瘦了些,并无半点异色。
“我有事想求您。”
“说什么求字,有话直接说,是不是那群狗东西又来找你麻烦了?”
“还没有,我只是遇到些问题,想请教您。”
蒋端砚说的是为商之道,都是些公司业务问题,老爷子年轻时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在这方面能教他不少东西。
这让池老越发欣赏他,却也更加心疼。
得被逼到什么份上,就连伤心的时间都被剥夺了。
“其实你想学做生意,不急于这一时,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来找我。”
蒋端砚并没回答他的话,而是说了句,“我还有弟弟要照顾。”
他哪里有休息的资格。
池老叹息,“你跟我进书房吧。”
池苏念是寸步不离紧跟着的,蒋端砚虽然学的是经管,却没什么实践经验,要学的东西太多,池苏念是压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就安静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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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傍晚的时候,池君则要归队,池家人提前吃了晚饭,蒋端砚并没留下,四点多就回去了。
饭吃了一半,就听到隔壁传来争执声。
池苏念是第一个冲出去的,两家之间就是一寸低矮的小草墙,有些什么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蒋奕晗,你特么疯了!”被赶出来的男人池苏念认识,那是蒋端砚的亲舅舅。
“我就是疯了,那也是被你们逼疯的!”蒋二手中握着水果刀,从门里冲出来,冲着几人胡乱挥舞着,隔着一段距离,自然是够不着,却也把那人吓得够呛。
“我告诉你,这房子是我爸妈的,你们要是再敢过来,我要他命,大家都别好过!”
“都特么给我滚!”
他声嘶力竭的吼着,像是被逼急的小兽。
蒋端砚就站在他后侧,并没拦着。
“蒋端砚,你不拦着你弟弟?真想看他杀人!”
蒋端砚轻哂,“你们这种行为,也是在逼着我们兄弟俩去死,你们就不是在杀人?”
那人没再说话,愤恨的丢了几句话,就快速上车离开。
蒋二手指一抖,刀子落地,浑身惊惧得发颤。
蒋端砚拾起刀子,拍着他的胳膊,“走吧,进屋。”
他已经看到了隔壁的池家人,只是点头打了招呼,没有任何表情的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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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二回家后,浑身还在发抖,他性子是野,但拿刀唬人也是第一次,此时还觉得后怕。
“哥——”
“饿不饿,我给你做饭。”蒋端砚进了厨房,家中空置几天,没什么吃的,只有冷藏区还有一些面条。
“嗯。”
“那你去洗个澡,待会儿下来吃饭。”
蒋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楼洗的澡,甚至都记不清自己方才做了些什么……
当时发生的事情,他时至今日都回忆不起来了,只清楚记得!
他哥下的面条,半生不熟,贼难吃。
……
蒋家的事情,新城商圈的人都是颇为同情,大家也帮不上什么忙,都觉得这兄弟俩太可怜。
这是被逼到什么份上,都敢动刀了,不过只怕这也是垂死挣扎而已,最后还是要被那群老狐狸给吃干抹净的。
只是再过些日子,大家才知道,蒋家养的压根不是小白兔、小绵羊,而是有一头很凶的狼。
差点把这群老狐狸给咬死。
当日为难过他们兄弟的人,一个都没落下,此时那群人洋洋得意,觉得稳操胜券,能分食蒋家,殊不知这口肥肉里带着砒霜。
蒋端砚隐忍着,却把众人一一记下了,留待日后拉清单算总账。
之后蒋端砚在新城惹出了很大的风波,就连平素做事跋扈的池君则,都觉得似乎不认识他了,因为……
行事太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