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姨太还算好的没将她关紧柴房。
只是小小姐满脸忧虑的望着自己,顿时心软了半截。
她扑身过去抱住蒹葭,嚎啕大哭。
蒹葭抚了抚她的背,叫她不急,再端过架上的水来喂她喝。
画儿十分感动,蒹葭见她平缓了方问道:“六姨娘送你回来时你已经昏倒了,她还说过会还来看你,到底是怎么了,你上午跑去哪,我起来时不见影,从四叔府上回来时也没影。”
画儿迟疑片刻,遂又抽噎道:“我一早起来就去给小小姐打饭去了,回来时见小小姐不在园子里,我就跑出去找,也不知小小姐是去了卫府。”
蒹葭见她形容憔悴,满是歉意,念及六姨娘后又问:“姨娘方时回来时气势汹汹,她是不是将手绢那事都给你说了?”她一脸担忧。
画儿涩微微点头,蒹葭忙道:“这是一定不是你做的对不对?”
画儿见小小姐询问,似乎她也不知情:“也不是小小姐所做?”
蒹葭想这木匣子是由她传出去的,也只有她俩人知道自家园子原本是有这样东西,在二人对不着话时,多多少少有些怀疑也是对的,她遂道:“自然也不该是我所做,但也保不成是我不小心碰着了!”
画儿想着若真是如此,那么小小姐的责任还是推脱不掉,但就算是小小姐不小心碰了也不能这么回六姨太,若真有凶手故意陷害,想来他也不得不在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动手,他在暗我在明,这保护措施自然防的完备,如此一来要抓住凶手可就困难,这凶手抓不到,小小姐就会受卫霁和敏瑟的提防,这对她来说可是千万的痛苦。
画儿想,若下次六姨娘再来问她就说是自己做的罢,她不想因为这事使得小小姐和卫霁亲疏离间。
“小小姐可都没沾过那药,只是我每次熬好了来给小小姐喝的,每次都会喝完,喝完后也是我亲自去洗的碗,就算是沾了药在那帕子上也不该是小小姐!”画儿据理反驳,她不希望蒹葭挨着这事半点干系。
蒹葭忧心忡忡的望着画儿,如今无论是画儿沾上的或是自己沾的又有什么区别,她视画儿为左膀右臂,断了也是自己疼。
画儿忽然记起一事,匆忙起身,勾上单鞋急道:“小小姐,我得马上去将藏红花埋了,不然待会儿可是有口也说不清!”
蒹葭也觉是如此,只她本想着这事既非画儿故意为之,那么便可坦诚说出,虽脱不了不小心沾惹的嫌疑,但不是存歹心便稍好些,只她又念及就算是不小心沾惹,他们会怀疑的也不是自己,这不就凭空给画儿填了许多麻烦吗,因而她也不加阻止,但见画儿取了安放在妆镜旁高架子上的药包就匆忙的逃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