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雨啊……
宇文殇并不是讨厌雨天,相反,他很喜欢下雨。他曾经说过……
“这样的天气,刀上的血迹会被洗掉……”
曾经某个宇文殇已经记不清的雨夜,他曾嗅到了白罂粟的香味。而今天,他似乎又闻到了那引人一步步走向毁灭的花香。
“嘎——。”唐刀被一寸寸的拔出鞘,朴实无华的黑褐色刀鞘掉落在地上,银黑色的钢铬结合的色泽反射着对边百米的金色少女。
“速度挺快啊。”洛勒莱说道,一只手上用提着小提琴包的方式提着一样的黑色布条包裹的重剑,另一只手上打着黑色的雨伞。
“七璐和梦依可在哪?”宇文殇没有多话,唐刀直指洛勒莱。
“喏。”洛勒莱戴着白手套的手指了指背后的高塔,笑道,“就在那里。”
砰!猛然一声音爆,宇文殇的身影如同一支箭一样射出去,而圆心就是洛勒莱的眉心。
“呀啦呀啦……打算解决我吗?”洛勒莱俩指夹住宇文殇的唐刀刀尖,在01秒之内完成转身,死亡天使般的笑脸扬起,“这样是行不通的啊……”
她的反应速度和身体行动速度……
宇文殇的意识到此中断。
他以跟三秒前前刺相异的斜切姿势泰然伫立。
身体再一次比神经更快的行动,地面上顺着雨水掉落这四粒一半——两颗子弹。
攻击没有停止,几乎是与之前攻击弹道无异的16颗子弹以大概不到01秒的时间差距朝着宇文殇袭来。而宇文殇的肌肉神经如同是个体一样的独立做出了挡、弹、切等动作。
“呜……这已经是超a级别的反应了吧……”千米开外的伦敦塔上的罗新饕换着m110狙击步枪,低声感叹着。他换下了残破的灰色t恤,换上了宽大的黑色雨衣。
没有杀气,不……是距离太远了吗……
宇文殇几乎是推到了原来的位置,明明只有百米的距离,但是确实那么难以跨越的一道鸿沟。被冷雨淋湿的泥土的感觉是那么令人反感,而桥下的泰晤士河变得那么阴暗,翻滚的大浪如同咆哮一样。
该死……没多少时间了……
宇文殇心中的愤怒如同滚烫的岩浆一样,从心中流向大脑,而当那愤怒超越了人类的极限那么拥有这愤怒的生命体或许也不能称作人类了。
身体逐渐弓了起来,拳头张开成爪,原本如同跳动着的火焰一样的赤红瞳孔变做了猩红的只剩本能的野性竖瞳。
狂怒亢奋叠加兽化亢奋!!
唯一与真正的野兽不同的地方可能是宇文殇脑内那一缕残存的理智吧,但狂暴的破坏欲望几次如同狂风暴雨一样的险些将这如同野草一样的理智连根拔起。
“喔呜……正因为……我能感受到破坏一切的疯狂欲望,所以我才不会……变得和那个家伙一样!”宛如弹簧一样的身体爆射过去,瞳孔的精光划过冰冷的雨水、潮湿的空气、徒留下那令人窒息的杀气。
“嗡……”连雨水都能削减至分子大小的高速分子震动刃和光剑的结合体再次出窍,与那黑银色的朴实无华的唐刀撞击在一起,球形链带着铝合金的狗牌从黑白相见的男士军装中甩出。
凯雷听着窗外的雨声,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左眼。
雨天啊……
“真是讨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