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的第二剑,是为重,叫重剑!”董年深吸了一口气,他守住了心神,再次刺出了他的第二剑。
这次的剑意凝聚到了一处,刺在真空中,让这真空都荡起了涟漪,剑身不在是薄如蝉翼,而是随着剑的刺出,不断的长大,越加沉重,在那散出的剑意中,几人都感觉到了沉重之感,恍如心头压着一块大石,有些喘息不得。
这一剑刺向的同样是都灵,但都灵此刻正看着她的手指,看着那滴血,处于失神状态。
谢天问动了,‘锃’的一声,他拔出了腰间的那把刀,漆黑如夜的刀,透着一股诡异的吸引之力。
他的度极快,手起刀落,便朝那董年的剑斩了下去。
“锵”的一声轰鸣,刀与剑相撞,溅起了火花,谢天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刀居然被那把剑,给反震了回来,而那剑,却只是稍稍偏离了原来的轨迹,便朝都灵的喉咙刺了过去。
他的虎口麻,隐隐间有些湿润,那反震的力量,居然震裂了虎口。
董年笑了,这一剑是如此之重,让他的手都开始颤抖,都灵绝对无法挡住这一剑,哪怕他的肉身再强。
眼看着剑入喉咙,都灵才反应过来,可已经来不及闪避,剑直接刺入了都灵的喉咙。
“好!”一旁的王善和林峰拍手叫好。
但董年的脸色却阴沉了起来,因为刺入喉咙的剑没有带出血,都灵的身影也紧跟着消失了。
这一剑是很重,却不足以将拥有恐怖肉身的都灵直接刺成齑粉,所以董年知道,他这一剑是落空了。
十丈外,秦墨抱着都灵再次出现,没等都灵开口,秦墨便喝斥道:“打架的时候,看什么手指,不要命了?”
都灵有些委屈,伸出手指,灿笑着把那滴血给秦墨看:“你看,流血了。”
秦墨无言,抓起她的手指,塞入了嘴中,再次抽出时,血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个如针扎的小红点。
都灵的脸没有红,她反而警惕的看着秦墨,道:“师父,你居然偷吃我的血。”
秦墨二话不说,把都灵甩在地上,挥拳便朝前方轰了过去。
董年的第三剑已经出现了,这次直接刺向的是秦墨,秦墨的拳头,便迎着这剑锋而去。
这第三剑与前两剑完全不同,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剑意,这一剑就如同顽童嬉戏时所刺出的一般,不重不轻,破绽百出。
可正是因为这样一剑,秦墨十分凝重,聚精会神的盯着剑尖,在拳头与剑即将触碰到一处时,他突然化拳为刀,手起刀落,便斩了下去。
这一刀是以手为刀,同样没有散出任何刀意,同样也是破绽百出。
“啪”的一声,手刀斩在了剑身上,却没有轰鸣,也没有颤声,给人的感觉,如同孩童偷吃糖果,被大人打在手掌上一样。
董年的剑,缩了回去,就如同那孩童的手,秦墨的手很痛,因为他斩在的是一把剑上,尽管他的肉身已经恐怖洪境上等,但在他的手中,依旧残留着一道剑痕。
“噗”董年一口血喷出,张口结舌的看着秦墨:“你居然破了我的剑,你怎么可能破了我的剑!”
“第三剑,是偷!”秦墨开口说道,“既然你行偷盗之事,我以教化之刀,斩你的偷剑,有何不妥?”
董年面色苍白,这看似简单的三剑,却蕴含了他毕生的心血,第一剑是轻灵剑,取的是轻之意,薄如蝉翼化剑为无形,却没想到被都灵以升龙拳破去。
第二剑是重剑,与第一剑相反,取的是重如山岳之意,所以当谢天问的一刀斩下时,他斩的其实是山岳,自然会被无匹的山岳所反震回去,但秦墨却没有去接这一剑,因为他也接不了这一剑,那是山岳之意,如狱如海,以他的力气,自然是拔不了山,更别说撼动山岳了。
所以他用神狱敛息决的身法避了过去。
第三剑,董年没有报上名去,因为这一剑是偷,行的是窃,偷你的命,窃你的运,已经有了真正的意,若是再让董年修习一段时间,他定然能够凝聚出自己的意,那时候秦墨再见到他,估计就只能掉头就跑。
秦墨本想硬撼,这样虽然会让他受重创,却能够挡住这一剑,他别无办法。
但在与剑交锋的那一刻,秦墨突然想到了小时候被犯了错,被师长打手板时的情景,于是他顺势化手为刀,迎头斩了下去。
与其说是斩,还不如说是拍,以刀为棍,而董年的剑,自然就成了那手,偷剑面对教刀,除了缩回去之外,他只能迎上,但迎上去却越打越痛,所以他不敢迎。
秦墨破了董年第三剑的意,董年被重创,他那刚刚领悟了一丝的意,也直接被秦墨给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