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样?”秦墨问道。
“不然他们非得把你轰出东域,永不让你踏入一步!”姜寒霜说道。
“我娶都灵,还碍着他们的事了?”秦墨觉得很荒唐。
“你碍不着他们,但你碍着了礼教,师父娶徒弟,这是伦乱!”姜寒霜盯着他一脸古怪,“即便你把都灵逐出师们,即便所有人都知道,你跟都灵这个师徒关系,根本就是个玩笑,可这些老学究们会当真的!”
“……”秦墨无言以对。
就在这时候,那辩论也结束了,白衣人输了,诚恳的给黑衣人道个歉,不过辩论归辩论,这白衣人的东西最后还是没有卖个那黑衣人,生意依旧在做,也没有人因为刚才的辩论,就不去买白衣人的东西了。
“一群无聊的家伙。”姜寒霜讥讽道。
但秦墨却觉得十分有趣,说道:“我到觉得并非是无聊,而是一种认真的习惯。”
“有这辩论的时间,可以做多少事情了,你居然说他们认真?”姜寒霜看着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况且,到最后那个黑衣人不什么都没捞着吗?不简直是浪费时间吗?”
“他们并不是因为要捞着什么,才去辩论的,只是觉得自己有理,就要把这个理跟人说清楚,如果最后他真的捞着了什么,这辩论才真的变味呢。”秦墨解释道。
姜寒霜思考了一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却古怪的看着他:“看不出来啊,你这小子内心竟然还是这么个保守的状态。”
“这不叫保守,这叫原则,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有原则,如果哪一天我们没有了原则,跟那些异族……”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姜寒霜直接打断:“行了,你有你的原则,本皇有本皇规矩,咱互不相干,行吗?”
“行。”秦墨点头,问道,“最后是夫子赢了,还是那些老学究赢了?”
“当然是夫子输了。”姜寒霜笑着道,“你可别以为是夫子真的输了,他之所以输是不想跟他们辩论,不想辩论也不是觉得有**份,而是自己认的输,因为他输得起,可夫子知道这帮老学究输不起。”
“输不起?”秦墨摇了摇头,道,“是不能输。”
“有区别吗?”姜寒霜白了他一眼。
“当然有区别,输不起那是心胸狭隘,不能输是……”
他还没说完,姜寒霜扭头就走,显然不想听他唠叨这么一段。
在杭州买了几匹绸缎,秦墨便与姜寒霜离开,赶往了东域地皇城。
一路上秦墨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感叹,这东域的礼教,简直到了“变态”的地步。
东域地皇城比起中州皇城来,算不上宏伟,却透着一股大气,整个地皇城建在一座山下,这座山延绵数千里,山上云雾遮掩,显得仙韵十足。
但让秦墨惊讶的是,他入了地皇城,却现这里没有外界各州的繁华,显得安静而祥和。
城头上,只有几个稀疏的守卫存在,感觉有点像是隔绝与世外,丝毫也不担心会有异族潜入进来。
“那就是泰山了吧。”整座城是依山而建,秦墨看着城池环绕的那座山,想到了自己的故乡,那里也有这么一座山。
“这是玄黄大6第一山,即便是西域的凌绝山,也比不上它。”姜寒霜说道,“觉得如何?”
秦墨想了想,突然念道:“岱宗夫如何?东岳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姜寒霜惊讶的望着秦墨,即便她不喜欢这种文酸的诗词,却也能够听得出诗中所透出的韵味,连她都被感染了。
她正要说话,远远的传来一道声音:“贵客驾临,有失远迎。”
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只白鹤自山中飞出,看起来很远很远,可声音却很近很近。
“看来他们知道你要来。”姜寒霜戏谑道,“你有麻烦了。”
秦墨却白了她一眼,心想要不是你一路招摇,东域的人怎么会知道他来了呢?
那白鹤在空中转了一圈,落下一名白眉书生,给人的第一感觉,不是修为有多高深,也不是气息有多独特,而是身上的干净。
白白净净的脸,在配合那没有丝毫褶皱的衣袍,加上那独特的八字白眉,让人生出一股完美的感觉,这家伙绝对是秦墨见过除了东鉴之外,世间上最美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