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厚着脸皮跟到了京城来。谢家的家事,和你有什么干系!我日后奉养父亲祖父,可不会奉养你这个粗鄙的老婆子。赶快带着你的儿孙,滚出谢府……”
谢老太爷大怒,扔出了手中的茶碗。
亏得谢老太爷一把年纪,准头倒是很足。茶碗砸中了谢元亭的鼻子。滚烫的茶水溅了谢元亭一脸。
谢元亭鼻血长流,脸上被烫得通红,惨呼声便成了痛哭。
谢老太爷铁青着脸怒道:“不成器的东西!眼里哪里还有我这个祖父!”
当着祖父的面骂续弦的祖母,和打祖父的脸有什么两样?
谢钧见谢老太爷动了怒气,只得上前来赔礼:“父亲息怒!儿子今日定会好生教训元亭!绝不容他有半点不孝不敬的念头!”
谢老太爷冷哼一声,起身便走了。
徐氏略一权衡,立刻追了上去。二房众人看了一通热闹,此时也闷不吭声地走了。
……
内堂里,只剩下昏迷的丁姨娘,满身是伤的谢元亭,还有满面怒容的谢钧和红着眼眶的谢明曦。
谢元亭呼痛声不绝于耳。
谢明曦抬起眼,定定地看着谢钧:“父亲真的会为我做主吗?”
谢钧有些心虚,底气不足:“这是当然。”
教训谢元亭是免不了的。
可是,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再不成器,也不能真的打断腿。
谢明曦洞悉了谢钧心中的盘算,却未说破,露出一脸感激动容之色:“多谢父亲。我这便去门房,等林姐姐的马车。”
谢钧点点头,又叮嘱道:“家事不可外传。林家小姐若是问起,你万万不能说!”
谢明曦点点头。
转身的刹那,谢明曦的目光和谢元亭有刹那的交汇。
谢元亭满目怨毒憎恨。
谢明曦目中露出嘲弄,很快掠过谢元亭,转身离开。
……
谢明曦一走,谢元亭再顾不得半点颜面,跪着爬到谢钧身前,一边哭一边磕头:“父亲,儿子知错了!儿子知错了!”
“求父亲饶过儿子这一回。儿子以后再也不敢了!”
“今日是新儒书院的月考之日,儿子绝不能缺席。否则,定会被同窗耻笑,也会惹怒夫子。求求父亲,让我去书院考试吧!”
谢钧冷冷道:“你现在这副样子,还考什么试?你这么要脸面,为何还要做这等不要脸的事?”
“我立刻命人去书院替你告假,便说你昨夜发了风寒,接下来一段时日都要留在府中休息静养,不能去书院。”
谢元亭如遭雷劈,惊惶地抬起头来。
映入眼帘的,是谢钧冷厉的俊脸,看着他的目光,便如看着厌恶至极又甩不掉的膏药一般:“谢元亭,你是我谢钧唯一的儿子。不过,你若依仗着这一点便为所欲为,就想错了。”
“我谢钧还不算老,想生儿子,便再纳妾进府,总有生出来的一日。”
“你给我听好了!以后不准再打明娘的主意,更不得对你祖父祖母不敬。否则,休怪我这个父亲心狠无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