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真的被下蛊了，无可救药的那种。
她脸上洋溢着笑，望向站在窗边的顾向席，本能的想要开口，就见着同样盯着手机的男人，唇角明显有着用力抿着的痕迹。
秦暖一愣，视线落到他的手机屏幕上，尽管距离远，可是微博的页面，她还是一眼认出来。
她的笑容，渐渐地消失。
“顾向席？”她轻轻喊了一声。
“嗯。”顾向席回过头，完美地将所有情绪收敛干净，冲着她温和低沉的开了口，“怎么了？”
秦暖也软软地笑起来，“我口渴，你帮我倒水。”
“好。”顾向席搁下手机，出了门。
在他出门的一瞬，秦暖从床上跳起来，拿过他的手机，浏览起上边的页面。
他看的，是她的微博，上头的评论全是对她的讨伐骂声，难听至极。
他刚才的反应，是因为看了这些评论？
秦暖皱起了眉心，想把手机放回去，有一条微信跳出来，她指尖不小心触碰到，屏幕一下切换到了微信页面。
发来消息的人，是费玲。
她列出的好几家公司和品牌，秦暖都不陌生，因为它们，全和她有着合作关系。
可是在车上的时候，她就已经交代过费玲，要解约的合作方都由他们去，索要赔偿金的，让律师去处理就行。
怎么这件事，她又跟顾向席说了？
好奇心，促使着秦暖将记录往上翻，然后就看到主动提及的人，并不是费玲，而是顾向席要求，把她的所有合作方的名称告诉他，还挑选出几家，说这些曾经拿过他的好处，要费玲去保住她的代言资格。
他还是放不下，觉得自己拖累她，即便到最后关头，也都是想方设法地去帮她？
一抹刺刺的疼，扎上秦暖的心头，疼得她眼角也跟着变得有些湿润。
她以为，两人在一起就可以无视外界的言论，他却放不下，只想让她如何生活的更好，可是他又知不知道，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暖……”顾向席端着水进来，眼尖地看到秦暖拿着他的手机，他疾步过去，很自然地将手机抽回，把水递给她，“水温刚好，可以喝了。”
秦暖接过水，放在桌上，没喝。
她知道，他之所以放不下，是因为真心爱她，他宁愿自己承受痛苦，也不愿意别人骂她一句。
可他不愿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看似无所谓的样子，实际上又在乎的要命。
“怎么哭了？”顾向席抚上她的眼角，心疼的不行。
秦暖摇头，脸上挂着泪，心里也难过到几点，可她还是让自己努力笑出来。
只是她这副又哭又笑的模样，让顾向席更担心了，他低下身，去帮她擦眼泪，“告诉我，是不是因为网上……”
“不是。”秦暖极快地否认。
说完，她伸手攀上他的肩，圈住他的脖颈，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