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走后,他才回过头看向身侧的阎清,“清儿,该看的也看了。告诉爸,你怎么想的?”
听言,阎清才收回了视线,重新看向警察局。
方才纪欣妤和阎盛的重重,他都看了个清楚。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已经撤了控诉。”阎清蹙眉,仍是对纪欣妤的行为有所不解。
他已经撤诉,法院那边自有霍庭和夏继天撑着,谁敢判她有罪?
阎有成长叹了一声,想起昨天下午纪欣妤突然来找他,并且说起要自首的事情,“第一次她来自首的时候,君儿的确是用了点手段把她保出来了。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心中仍然有罪孽感,她也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君儿和瑾柒受人诟病,所以主动来了这里。”
“……”阎清的心,忽的一揪。
罪孽感……是因为,他的母亲?
“走吧。”阎有成却不再多说,转身上了车。
阎清犹豫片刻,还是跟着上车了。
横穿半个饶城,驶入郊区的山林。
风景秀丽的山头。
阎有成提前下车,徒步走到一块墓碑前,凝视了许久,才叹息着,“半年不见了,阿芳。”
身后阎清已抱了一束鲜花,跪了下去,“妈,儿子来看您了。”
放下花的时候,阎清才注意到,母亲的墓碑前,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甚至还摆放着一束还未凋谢的百合。
看到阎清僵直的脊背,阎有成轻咳了一声,“花,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来送。”
左右都是服侍自己多年的女人,还为自己生了个儿子,阎有成是越老越硬不起心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