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三再好,哪里能比得过地主家,阿晴要入了地主家,那才是真正的享福哩。
“不是!”杨晴摇摇头,瞎掰道:“我昨儿个进山瞧见陈菊花兄妹,在后头跟了他们一路,才发现,他们家不仅会打猎,还知道采草药,我还是听着那陈菊花的描述,这才挖到宝了。”
“你的意思是……”杨大娘恍然,她说呢,她的女儿什么时候懂药了,原来是因为这陈菊花。
“明儿个女儿再进山,要是这运气好啊,不仅能攒下嫁妆,日后家里也可以常常吃肉了。”杨晴说到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娘,咱可说好了,这件事您可要保密,不能说出去,若是叫陈家兄妹知晓了,女儿可就听不到墙角了。”
“娘懂,娘懂!”杨大娘一叠声保证道:“你放心,事关你的嫁妆,娘肯定不会泄露出去。”
“阿晚,你在做什么啊?”隔壁屋子传来杨二娘的声响,杨大娘面色一肃,作势就要冲出去骂人,好在杨晴反应迅速,伸手将人抱住。
“没事!”杨向晚将贴在墙上的耳朵朝外挪了挪,握着药碗的手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抹狠光。
难怪杨晴又是给她买药又是给她肉包子吃,原来是傍上牧小公子心里高兴,施舍她的。
杨二娘叫女儿眼中的狠光吓到,当下出声唤道:“阿晚?”
闻声,杨向晚猛然回首,一双眸子充血通红。
她咧开嘴,从喉中挤出低哑的声音:“原本要嫁给牧小公子的应该是我,现在满心欢喜的也应该是我。”
“阿晚,你阿晴姐姐变了,知道关心你了,你就同她好好的,啊,别再想那些过去的事了。”杨二娘软声劝道。
“这药分明是娘跪来的。”杨向晚双手紧握成拳,眼中满是不甘:“方才跪在院子里的本该是大娘,笑着施舍肉包子的应该是我,娘,是杨晴母女夺走了本属于我的一切,我如何能同她好好的?”
“啪!”药碗摔碎在地上,未喝完的汤药撒得满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