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沾惹南府了。她不愿意祝福,也不敢说丧气话,躲得远远的。
陆家上下,纷纷送了贺礼。好似闻氏改嫁是一件很光荣的事,
他们的态度,让闻氏心里舒服了很多,所有的顾虑都消失了,的确有了待嫁的喜悦。
族人们学得这么乖,陆落也挺吃惊的。
同时。陆落也意识到了,她的术法已经到了令人敬畏的地步。
所有的族人都敬畏她,害怕她。
这不是一件好事。
他们敬畏玄女,陆家除了她母亲和十娘、陈姨奶奶,其他人不会再是她的家人或者朋友,而是她的信徒了。
陆落心情挺复杂的。
“我有母亲就够了。”陆落如此安慰自己。
母亲和十娘永远不会怕她,而母亲要嫁给她前世的父亲,说不定会再给她生个弟弟或者妹妹。
她仍有至亲的血脉。
家里要置办什么,操持什么,二太太很快就办得妥当了。
新房的院子也在加工修葺。
陆落买的新房,墙砖和屋梁都是崭新的,前年才盖的,粉刷装饰,半个月就弄妥当了。
妥当之后,邬予钟先搬了进去。
此处就是“邬宅”了。
邬予钟是何许人,也慢慢传开了。
“......闻氏嫁给老四之前,和他定过亲。他家里是书香门第,不肯与太监结亲,就退了亲。
那个邬大人,跪在闻家门口不肯走,被家里人拉回去,打断了一条腿,至今还瘸着呢。听说闻氏都上吊了,没死成,救回来就被她爹娘嫁给了老四。”二太太告诉老太太。
老太太沉吟不语。
“邬大人没有成亲,无儿无女的。”二太太又道,“也是个痴心人。”
老太太这才慢慢叹了口气。
“闻氏配老四,是委屈了她。若是老四对她有一分情谊,她岂会躲回湖州?”老太太道,“她为人作派,咱们也知晓,我料她是光明磊落之人。
熬了这些年,她也是够苦的,如今还有缘分,咱们就别阻拦她了。过几天把我那架玻璃屏风抬去,算我给她的添箱,让她高高兴兴出门,别总疑心咱们不乐意。”
老太太那扇玻璃屏风,还是二太太送的,从海外而来,极其昂贵。
老太太很喜欢,每年生辰都要摆出来,如今却肯给闻氏,可见她的慎重。
“是。”二太太笑道,“娘,您待孩子们宽容大量!”
老太太微笑,道:“两个苦心的人罢了。说起来,咱们做长辈的,还是别缺德,毁人家的姻缘,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二太太连忙点头。
北府没有任何质疑,妯娌们都送了贺礼。
“是个瘸子!”
“怎么嫁个瘸子?”
“听说是当初退亲的时候,他赖着闻氏不肯走,被家里人打断的......”
闻氏和邬予钟那段往事,就被剥茧抽丝般传开了。
女眷们听了,都挺感动的,说邬予钟痴情。
闻氏改嫁邬予钟,几乎都办妥了,就等着吉日出门。
陈姨奶奶却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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