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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我大声道,“老板,给我你们这里最烈的酒!”
“六十二度闷倒驴,要不要?”
“上!”
我高喊了一声,老板端着酒坛走了过来,我当着朱儿的面儿举起了酒坛,沉声道:“我的命运早该结束,八岁换命改运,十八岁假死逃生,二十岁三灾六难,二十三岁地藏赦命,如今灵隐寺为我种下戒印就是为了束缚我的命运。而你对抗的只是合花派,而我!对抗的就是这天!这地!这奇门百派!”
一坛子的闷倒驴,我猛地灌入口中。
“别!”
辛辣入喉,酒劲儿真的很冲,但随着酒入肠,它仿佛沸腾了那般,在腹中有着一团火焰燃烧着。那是一种五脏六腑皆焚的错觉,我咬着牙,独自承受着戒印的束缚与惩戒。
单手拄在桌子上,一口血盆在一旁。
老板吓得过来询问,我摆摆手,沙哑道:“什么叫做命运?我想、我干、我行!所以,我想问你,你真的愿意接受合花派为你安排的命运么?如果不愿,那天塌下来我替你扛!”
不知不觉中朱儿已经泪流满面,她重新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的吃着面条。
周围的人有的鼓掌,有的疑惑,他们将我当做喝醉了的疯言疯语,当然,在这样萍水相逢的环境里,没有人会在意我说的是什么。
朱儿很像是那种野外漂泊的流浪猫,当有一天住在了别人家,时时刻刻还会保持着那种警惕而敏感的心。
很幸运,我的表白虽然低级,却打动了她。
戒印不会让酒残存在我的体内,很快,我再也控制不住,大口大口的呕吐,每一次都好似有尖刀顺着腹腔划入向上,酒精与鲜血同时向外呕出,那些刚刚正在吃饭的客人很不讲究的趁着乱‘嗖嗖’往外跑,眨眼间就剩下我们几个人了。
我现在心里将圆绝骂了个底朝天,特么的,这戒印实在是太坑爹了,万一动色戒,岂不是舒服与痛苦并存着啊。
我发誓下回一定不这么喝酒了,实在想喝,就用吞天葫芦里的冒充一下。
不过,青春嘛,总得有一次冲动。
朱儿上前将我搀起,吐的东西味儿太大,搅了满屋子的生意,老板非常不乐意,拦着不让走。
朱儿没带钱,我又特别特别的难受,捂着肚子,让老板稍等我一会儿。
正当我找钱的功夫,有人又推开了饭店的门。
“老王,一碗面,俩鸡架,一杯白酒,多来几个鸡屁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在后厨拆鸡屁股的事儿。”
“次奥,老张啊,有日子没来了!”
俩人的对话让我一愣神,这声音实在是太熟了。
人在肚子极度疼的时候,想要直起腰的速度是非常慢的,这点患胃病的人应该是深有体会,结果当我废了好大力气仰头看过去的时候,对方迅速转身,推开门就往外走。
“爷爷!”
没错,这背影我太熟悉了,还有刚刚的声音,习惯性的点餐!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看见我就跑。
“爷爷,你到底有什么事儿瞒着我,站住啊。”
一手捂着肚子往外追,那老板上前抱住我,“干什么干什么,还没给钱呢!”
“回来给你!”
“不行不行,你要是走了,我找谁要去!”
两句话的功夫,爷爷已经消失在了浓浓夜色中,坐在椅子旁,朱儿问我:“刚刚那位老人就是张守一?”
“一定不会有错!”我也不管爷爷走没走远,扯着脖子大声喊:“爷爷!你孙媳妇怀孕了,再不出来,等孩子生下来我就让他随母亲姓!”等话音刚落,“嗖”的一声,一支箭穿过窗户钉在墙上,最不可思议的是箭头竟然挂着一顶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