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这婶娘比她这亲娘还有威严,突然觉得有点酸!
容楚没再追究,让裴时玄抬起胳膊来,给他诊了诊脉。气急攻心,这才吐了血,不过他身体太弱了,却也经受不住这一口两口。
“脱了上衣,躺到床上。”
裴时玄一听要脱衣服,狭长的眸子先扫了李安一眼。
李安迟钝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属下先去外面候着。”
李安出去后,裴时玄又看向清平王妃。
“娘守着你。”王妃心疼道。
“不用。”
“娘不放心。”
“往后时日长着呢,您不放心也得放心。”
王妃被儿子噎死了,怒瞪了他一眼,接着气哼哼的出去了。
裴时玄先攥紧衣领,后深吸一口气,解开衣带,躺到床上,而后别开眼,脸悄悄红了。
容楚看他这忸怩之态,恨不得一针封了这玩意的死穴。
行过针后,容楚退开一步。
“你要出门?”
裴时玄正在整理衣服,闻言抬头看向容楚,故作沉稳道:“我有急事必须去办。”
大概是挺急的,晚一刻,花魁就秃头了。
“你这身体实在不宜走动。”容楚叹了一声。
“只要死不了……”
“谁说的准儿呢!”
“……”
容楚又叹了一声,“算了,我陪你一起去吧,也好随时施救。”
裴时玄愣了愣,一时倒有些摸不清容楚的心思了,“也好。”
将军府准备了两辆马车,裴时玄坐在前面一辆,容楚坐在后面。
王妃本来不同意,倒是容楚劝了她一句。
“世子对那女子如此痴心,实在难能可贵。王妃不如就容下吧,总好过世子为情自戕。”
这话说得,好似五年前被退亲的不是她,被一个娼妇比下去而丢尽脸面的不是她,差点气死的也不会是她。
这般胸襟,王妃都不得不佩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