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傅致远让容楚她们先休息,然后他就出门去了。
傅致远走后,沉娘子也去安排防卫了。
容楚看着远处的天空,见火光暗澹了下去,这一夜不平静,但至少过去了。
他来到内屋,见水儿躺在床上睡得香甜。容楚坐到床沿上,俯身亲了亲儿子的小脸。
小家伙眉眼很像裴时玄,只不过更圆润一些,奶呼呼的,十分可爱。
“水儿,你爹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他若敢丢下咱们母子,娘绝不饶他!”
“这狗东西,怎么总是让我为他担心。”
容楚躺到床上,将儿子揽到怀里。
他离开她五年,她离开他三年,可他们真正在一起还不到三个月,他们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
这一次,他平安回来,她再也不跟他闹了。
天将亮,屋门被敲响。
容楚已经装扮好了,打开门,外面站着傅致远。
“夫人,咱们去上朝吧。”
“好。”
朝堂之上,龙椅是空的,而太后坐在左侧,她看着下面的大臣,先沉沉叹了一口气。
“皇上仍旧没有音讯,但从那么高的悬崖坠下,各位心里应该明白,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太后说着,扫了下面大臣一眼,而后坐直身子。
“我们要做的事尽快推选新君,然后为皇上举行国葬。”
下面的大臣们有点头认同的,也有闷声不语的,也有摇头叹息的。
“太后,燕州守军虎啸军近日朝上京而来,未有诏书而进京,这可是逆反的大罪。”一名武将上前道。
太后沉了口气道:“虎啸军进京,乃是本宫下的懿旨,为的是守卫上京的安全。皇上出事了,未免有心之人趁乱闹事,本宫这才让虎啸军进京的。”
“可京中有京郊大营……”
“怎么,徐大人质疑本宫?”
“微臣惶恐。”
那徐将军只能退下,朝对面的傅致远看了一眼。
傅致远出列,道:“皇后已为皇上诞下皇子,乃是唯一的龙嗣,不知太后说的立新君,可是这位皇子?”
“胡闹!”太后怒喝一声,“皇家正统,那孩子是不是皇上的血脉先不说,他都没有入宗室,如何承继大任。”
“那孩子没有入宗室,可皇上已下旨封后,所以皇后是不是可以入主后宫?”
“有没有大婚……”
“可皇上已经下旨,各位大臣都是知道的。”
傅致远这话一出,下面的大臣纷纷附议,说皇上已经下过诏书了,容将军府的大姑娘容氏就是皇后。
“在这种非常时候,臣以为皇后应该上朝辅政,帮助太后一起处理政事。”傅致远又道。
“没有大婚便名不正言不顺,怎么能辅政。”太后怒声道。
“要说名正言顺,本宫自以为比太后更合适。”容楚从大殿外走来,一直走到白玉阶前,抬头看向太后,“毕竟,本宫和皇上是夫妻,而太后不过是皇上的婶娘。”
“容楚!”太后看到容楚,眉眼立时结了一层冰,“谁让你上大殿?”
“那又是谁让太后坐在那儿辅政的?”
“你!”太后咬牙,“来人,这容氏在大殿之上闹事,把她带入后宫,本宫要亲自审问定罪。”
“谁敢上前便是谋逆!待皇上归来,必定严惩!”容楚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