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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星宿讲述完昨夜之事,幽梦深深地感到不可思议。
“你……陪一个才见过三面的男人,放了一夜的河灯?”她了解星宿的性格,一向稳重自持,这样离奇的经历断不会发生在她身上,“你对他了解么?”
星宿坦然道:“了解说不上吧,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星宿思索良久。“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不一样。”那人的神态刻入脑海,令她回想起来,羞涩的嘴角就不由勾勒起一抹嫣然,“他自称是北方人,眉宇间自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豪情,举止潇洒而疏狂,而谈吐中又显得文采斐然,气质风雅。我们交谈起来并不生疏,仿佛是很早就相识的老朋友一样……”
幽梦听她诉说着那个一见如故的男子,自是无法想象她口中那般的卓尔不凡,只是谨慎地一语点破:“你是不是对他动心了?”
听此一言,星宿只觉心弦一颤,怔忡回过头看幽梦,唇边的笑意却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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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自寒惯例去东宫学府为太子授业,讲解时政。可今日堂中除了太子,少师和少傅也都在,这两人作为东宫师资的辅助角色,作用多在于向太傅提出合理建议,而平日在太傅单独教导太子时是不用来的。这不禁让梅自寒心下生疑,特别是当他进来时,少师和少傅看他那飘忽闪烁的眼神,实在耐人寻味。
“太傅来得正好。”幽寂坐在朝南的主位,挥手请他到近前来,“本宫遇事踌躇不决,正想与老师商议。”
梅自寒倾身行礼:“太子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