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胥请示:“公子想带多少人马?”
“我一人足矣。”
他知道,成功回归她身边的时机到了。
临走时留给离忧的那封信,是为了狠狠刺激他的心魔,加速他对公主的报复。
他尾行公主的人马去白马寺,一直隐藏暗中,直到离忧把公主带去了山谷幽林,他奋不顾身地冲出来为公主挡刀,假装不敌,让匕首刺入肋下三分,会流很多血,但不会致命。当公主上去与离忧争辩,他适时地点了自己的穴道止血。
这一切都在他算计之内,但他不会否认,唯独那个吻,是在他没有任何思考下给她的。
“好大一出苦肉计啊。”郭奉拍了两声手掌,漫声感慨,“为了俘获公主的芳心,你也是蛮拼的。”
苏稚唇角一勾,笑得阴沉诡魅:“至少现在,公主对我已经非常信任,我可以自由出入她的府邸。”
归嵩阴鸷地眯起眼眸打量他:“确定没有半点怀疑了么?”
苏稚维持着冷笑,静若寒潭。
要说公主对他还有什么怀疑,那便是他身上的两道伤口,令公主怀疑他就是夜渊,故而多次想要试探他。
当他收到小豹子传递来的密信,她约他夜会枕星洲,他便知道这是一个局,但他不得不赴。
她故意让小崩子来绊住他,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在书房点的那支香,对没有武功内力的普通人来说就是迷香,小崩子想香氛中很快就失去了意识。他就有了足够的时间赶往枕星洲,并且还有小崩子来给他做不在场证明。从枕星洲回来后,他再换上一支寻常线香,神不知鬼不觉地“偷”下一段时光,暂且打消了她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