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那些细丝!”
杰拉姆地声音有些变调,但他的提醒显然有些晚,原本自由飘荡在树林之间地白色能量细丝像闻到腥味的鲨鱼,朝这些能量体疯狂地涌来。
高速飞行的能量体只要一被白色能量丝沾上,立刻陷入诡异的静止状态。而最令众人感到恐慌的是。只要被白色能量丝沾上。能量体便会失去控制,完全不听使唤。
“该死!”杰拉姆倏地怒目圆睁:“爆!”
剩下四颗没有被白色能量丝沾上地彩色光茧上的彩色条纹陡然一乱。
没有声息。升腾而起的彩色火焰,把直径二十米的范围全都笼罩在内。炽热地高温气流迎面扑来,周围的树木焦黄一片。彩色火焰极为骇人,粗壮的树干在这团直径达到二十米的超大火焰中像纸一样脆弱。
最令人觉得不寒而栗的是,整个过程没任何声音。
鲍勒灰头灰脸,刚才的爆炸差点波及到他,如果不是他见机得快,就被这团彩色火焰吞噬。不过他此时也顾不上去骂杰拉姆,而是瞪大眼睛注视着那团彩色火焰。
他和杰拉姆关系颇佳,他可是知道这团彩色火焰的威力,只要被沾上一点,后果都十分严重。
而像这么大一团的爆炸,他还从未见过杰拉姆用过。如果被彩色火焰吞噬,他不相信还有人能够存活。
可是,难道尉迟队长会如此容易被杀吗?他又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忽然,他只觉得浑身一僵。这是怎么回事?他惊恐地睁大眼睛,身体外层地能量砂层已经和他失去联系。他一动不敢动,这些能量砂可不是什么乖宝宝,一旦爆炸,自己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下。
眼角余光瞥见杰拉姆,他顿时魂飞魄散。杰拉姆现在也像木偶般,一动不敢动,一蓬白色能量细丝正悠闲围绕在他身体周围。
轰!
鲍勒眼前一黑,失去意识。又是几声连爆,那五位好手同时爆炸,这些卡修有一个特点。他们手上或者身体周围都有能量体。
杰拉姆一动不敢动,豆大的汗珠滴落,他的表情充满惊恐和绝望。在他身边不远处,刚才鲍勒所处的位置现在只剩下一个大坑,焦黑的大坑袅袅冒着烟,碎肉和血迹呈发散状散落四周。其他五人的死状也凄惨异常。
一个身影从彩色的火焰中缓缓走出来。
尉迟柏淡淡地看了一眼杰拉姆一眼。
“杰拉姆,再见。”
杰拉姆忽然发现白色能量细钻进他手上地度仪,很快。度仪中地能量失去控制、疯狂地肆虐,紧接着一声巨响,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霜月寒洲,位于天冬里区最艰苦地地区,这里的严寒远胜于其他地方。所有地学员,在刚入学校时,第一个要适应的是。便是这冰刺入骨、无时无刻不存在寒意。
家英夏今年五十多岁,但看上去却仿若刚过三十的美丽少妇,除了眼角的鱼尾纹泄露出一丝岁月地痕迹。在她面前,一位发须皆白的老者。
“师弟,羽山刚刚传来消息。袭击雪梭船的是天纹。”家英夏美眸轻扬,她对这位师弟是由衷的敬佩,否则的话,这样的小事。哪里需要她来关注?
许伯伦虽然是家英夏的师弟,但年龄却要比她大十岁。
“天纹?”许伯伦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个组织他也听说过,他很清楚自己亲家做事的风格,按理说绝不会招惹上这样地组织。
家英夏轻轻点头,温婉一笑:“羽山发来的消息上说,这起事件并不是偶然,而应该是天纹蓄谋以久。看来是冲我们来的。”
“羽山这孩子这些年来也愈发沉稳了,阿月以后又多了一个臂助。”许伯伦笑道,他虽然白发苍苍,但笑起来儒雅味十足,可以想像他当年是何等俊逸。
师姐依然美丽,可自己已经老了。许伯伦心中泛起几分涩然,不过这抹复杂的情绪只是一闪而逝,脸上温和儒雅的笑容似乎从开始到现在就没变过。
家英夏沉吟道:“有人在算计我们。我刚刚得到消息。又有几个组织正在朝扎尔干前进。这应该不是巧合。”说完她苦恼地皱起秀眉,像个小女孩一般:“这些人真是讨厌。像苍蝇一样讨厌!如果我们不是为了那件事,我一定马上派人灭了他们!哼,天纹又怎么样,要是惹恼了我……”
看到家英夏气鼓鼓地模样,许伯伦不禁莞尔。
“我再派一些人过去吧。毕竟倩晨那丫头还在那。”说到这,似乎触及到她心中的某块心病,她突然缄默不语。
许伯伦也没说话,两人陷入沉默。
过了半晌,许伯伦忽然开口:“学校人手不足的话,还是我过去吧,我也很久没看到倩晨了。”
家英夏脸色稍缓,横了许伯伦一眼:“这次我们筹划的是大事,师弟还需要帮我才是。倩晨那,我自然会派人过去!师弟大可放心,如果倩晨出了什么问题,大不了我抵命就是。”
许伯伦唯有苦笑。
训练室内,只有陈暮和维阿两个人。这间训练室陈暮呆了七天,每天都只有他一个人训练,没有人敢来打扰他。甚至就连训练室周围都被阿桑严禁靠近。
两人随便坐在地上。
“这些天,你去哪了?”陈暮一边喝着兰清茶,一边好奇地问。
“陪人打架。”维阿惜字如金。
噗,陈暮一口把嘴里地茶全喷了出来。他完全无法想象,以维阿这样强悍的存在去陪别人打架。只怕他用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人打倒吧。
“有人能够和你打架?”陈暮满脸不能置信。
“是个小孩,身体条件不比你差。”维阿答非所问:“我想收他做徒弟。”
“收徒弟?你怎么想到收徒弟?”陈暮总觉得维阿似乎有些怪怪的。而且他很了解维阿,维阿绝对不是乐意为人师表那种人。
维阿的表情复杂,他似乎在费力地思索着什么:“我想起来一些东西,但不多。我要收个徒弟,然后带他回家。”
陈暮彻底愣住了:“回家?回哪里?”
“不知道。”维阿的回答很干脆,他的神情有些迷茫。
陈暮松了口气,如果维阿现在想和他分离,他还真舍不得。自从维阿跟着他从万俟族出来之后,两人便形影不离。而且他还救了陈暮好几次,两人的友情日益深厚。
“等我想起来,告诉你,你要帮我。”维阿说话很直接,没有丝毫的忸怩。
陈暮很郑重地答应:“我一定帮你。”
似乎觉得这个话题有些严肃,陈暮转移话题:“除了这个,你还想起什么?”
“一些东西。”维阿忽然站了起来:“我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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