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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清晨，泛着冬天的最后一丝凉意，饶是鸟啼阵阵，也难让人感到温和。
王府中的仆人，皆是这般想的。
昨日府内喜宴，自家王爷就当众给柳棠儿那般难堪，众仆人皆担心，新主子这般到底能抗过几时.....
柳棠儿睁开眸子，身上就似散架般疼痛，让她都不由拧了面容。
——柳棠儿，你的脸当真让本王恶心！
昨夜的话仿若还在耳边回荡，柳棠儿支起身子扯了件丝被，探头远远望了眼铜镜之中的人，眸中溜过一丝苦涩。抬手，玉芷般的指尖落在肩处，那里赫然留了一排牙印。
俨然，是昨日被人咬伤的。
柳棠儿有些颓然地叹了口气，不经意扫了眼被单上的一抹红，樱唇紧抿。
她有猜过聂锦焕会冤枉她并非完璧，不过好在他似乎并没有那种心情。昨日的种种自脑中划过，柳棠儿不禁苦涩地又笑了。
或许，冤枉她比起昨日的侮辱，会让她更好受些。
“怎么，王妃这是想看看昨日本王的成果么？”不知何时，聂锦焕出现在门口，一双眸子里满是蔑视。瞥眼扫了柳棠儿的身后，唇角一勾，“好在王妃懂得洁身自好，没有给本王一个惊喜。”
“或许，我应当给王爷这个惊喜的。”柳棠儿浑身一怔，杏眼半眯，似有些遗憾。
柳棠儿的话入了耳中，聂锦焕自当又被点燃了怒火。快步走近，扬手便给了柳棠儿一道狠厉的巴掌，“柳棠儿，你敢！进了王府，你生是本王的人，死也是本王的鬼！若是被本王知道你在外头有什么不三不四，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这一巴掌打的着实狠厉，柳棠儿被生生打到嘴角出血。咽下嘴中的腥甜，柳棠儿突地笑了，声音高到盖过了哽咽。
聂锦焕见状，不满蹙眉，直接欺身压上。
“聂锦焕，你要做什么？”身体的失重让柳棠儿下意识紧张了起来，扯着丝被的力道更紧，眸中满是警惕。
“本王觉得有必要让王妃提前知道一下何为生不如死，这般，王妃才不会轻视了本王的话才是。”聂锦焕虽这般说着，手更是直接撤掉了柳棠儿身上的最后一点遮拦。
“不要！”明白了聂锦焕要作什么，柳棠儿浑身都紧绷了起来。昨夜一遭，已让她痛到几欲昏厥，今日若是再来一遍，恐怕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要？”聂锦焕已被怒火烧得失去了理智，抬手便捏在了柳棠儿的下巴上，“本王的话，王妃无权说不！”
“不...求你...焕儿哥哥，不要......”
周遭的戾气压迫下，柳棠儿当真慌了神，一张口竟是喊出了多年都未提及的称呼。
“你......”聂锦焕被这一声唤的也是一愣，下意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起身扯过丝被丢在柳棠儿身上，聂锦焕一脸烦躁地离开了。
过了许久，柳棠儿才回过神。稍作整顿，柳棠儿唤了屋外的一名丫鬟，“你能否替我找个太医过来？”
话方落，那丫鬟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柳棠儿不明，忙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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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王妃息怒，这事，奴婢不能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