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为何?”
“王妃您有所不知,昨日王妃昏迷之时,小桃就擅自做主给您找了太医。结果,结果被王爷生生踹得至今都下不来床,还说,谁若是去找太医,结局就和小桃一样。奴婢......奴婢不敢!”
看着丫鬟浑身哆嗦个不停,柳棠儿心下一凉,沉沉叹了口气,“算了,那你替我端盆热水过来吧。”
“是。”
热水不大会就被送了过来,柳棠儿也只得草草处理了一下脚底。昨日被聂锦焕扯得到处走,伤口早就嵌进了不少脏东西,加上又未及时处理,柳棠儿的一双玉脚早已流脓恶化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看着已泛红的盆中,柳棠儿蹙起了秀眉。
“王妃,方才奴婢去盛水时,偶遇从小桃屋中走出的大夫。那大夫似乎是受了小桃所托,交给奴婢这方锦囊。”那丫鬟说完,从兜中掏出一袋粉色的锦囊递到柳棠儿面前。
柳棠儿接过,将其拆了开来,面色有了些许缓意。
“替我谢过小桃。”
一日飞快,转眼间便又入夜。
方在屋中用完晚膳,柳棠儿的屋门便被敲响,开门一看才知是聂锦焕吩咐接她去书房的下人。
“去那做什么?”
“回王妃,此事王爷也没提及。”
“告诉他,不是二哥的事,我是不会去的。”
柳棠儿话刚落,就见那家仆身后出现几个壮汉,不管柳棠儿推辞,直接将其扛到了书房内。
“本王就料到王妃不愿过来。”
看着柳棠儿被按到书房的椅子上,聂锦焕这才放下手中的书。
“你抓我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寻求王妃的意见了。”
“什么意思?”
聂锦焕勾着唇走到柳棠儿身前,指尖落在了那双玉足上,“本王记得新婚之时有说过,何人敢寻医,下场与那侍女一样。看来有人胆子很大么......”
“王爷怕是忽略了一个人。”看到聂锦焕疑惑地眼神,柳棠儿勾了勾樱唇,“王爷下命令的时候,我还昏迷着。所以...”
“所以你是想说,这药是你自己拿的?”柳棠儿点了点头,却难料聂锦焕直接冷笑出了声,“柳棠儿,这里是王府,四处可都是本王的眼线。你以为那小桃给你送药的事,本王不知道?”
“她只是出于好心,你莫要为难她!”
“是么?可她是你从相府带过来的丫鬟,本王怎知她到底是过来照顾你的还是洛老头派来监视本王的?”聂锦焕眸子阴冷,好似要将柳棠儿生吃般,生生逼得她通身发冷。
“你到底想怎样?”
“本王想要杀了她。”
“聂锦焕!你!”
“王妃这是有异议?”未等柳棠儿有所行动,聂锦焕大手直接落在了她柔弱的肩头,毫无怜惜地将她重又按回到椅子上,“还请王妃好好想想,是丫鬟死,还是柳芜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