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
柳棠儿抿了抿樱唇,没有说什么。
“既然想清楚了,那王妃就尽快准备准备吧。”
自汤水中出来时,柳棠儿的目光落在了小桃手中的衣物之上。那是一件红色的长裙,边角有几点零星珠子做装饰。
柳棠儿的眸色闪了闪,抬手将衣服披到身上,束腰穿好。
府门之外,聂锦焕站在轿子一旁,目光一直落在府内,等待着某人的出现。
不久,一抹红色身影入了眼,乌墨的长发散在身后,仅用了一根木簪随意挽着,懒散之中却又不失风雅。
聂锦焕看着这抹倩影慢慢朝自己靠近,他不禁觉得自己有些不敢呼吸,生怕一丝气息就让这身影散在他的面前。
“王爷。”
聂锦焕托起柳棠儿的双臂,抬手落在她的脸上,那里一双杏眼之中好似藏了星辰万丈,是那般的遥不可及。
聂锦焕摇了摇头,让出了道,“上轿吧。”
入了轿,聂锦焕自袖中掏出一张半脸面具来,“戴上。”
柳棠儿接过,朝聂锦焕低了低眸子,然后默默戴了上去。
“怎么不问为何?”
“我脸上是何模样我自己知道,不劳王爷说,我也早已准备了面纱。”柳棠儿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块面纱来。
聂锦焕拿过面纱放在手里看了半晌,却是笑了,“王妃有这心本王本是赞同的,但这面纱会不会太薄了?虽说宴席是在入夜,但届时灯火定是通明。王妃备这种东西是想遮住伤疤,还是换另一种方式去吓众人啊?”
“我找不到厚的......”
“找不到厚的?哼,王妃这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吧?”
柳棠儿被聂锦焕说的面色一阵暖一阵凉,这面纱她看过,夜色之中绝对不会露出她的伤疤的。聂锦焕这般,显然是在鸡蛋中挑骨头。
见柳棠儿没有回话,聂锦焕又是一阵冷哼,“被说的没话反驳了?柳棠儿,夜宴之时你可给本王好生规矩点,若是出了半点岔子,那你就去密室里好好待着吧。”
“是,王爷。”
柳棠儿抿着樱唇,直至宫门前都未再开口说什么。
下了马车,柳棠儿仰头看着宫闱深处,不知第几次抚摸过自己的面具,好似在做什么检查一般。聂锦焕看着柳棠儿这般没有说话,只是将手递到柳棠儿面前。
柳棠儿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聂锦焕,“王爷,这是?”
“这进宫门后的路需要步行,你我是夫妻,若是不互相搀扶,而是选择各走各的。被他人看到眼中,再传出什么不好的...当然,本王是不会介意。不过柳丞相今年也有六十多了吧,若是他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在王府之中受不到疼爱。你说柳丞相会不会因此得了心病,一蹶不振了呢?”聂锦焕插着腰,一脸戏谑地看着柳棠儿。
柳棠儿没有说话,低头默默地将手放在了聂锦焕的掌心。
宫门至夜宴之处有些距离,这对于一个脚伤未愈的女子来说着实有些难熬。
感受到身侧人愈发变慢的速度,聂锦焕不耐烦地咋舌,然后一把将柳棠儿横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