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夫君说的那么好?”
杜巧云听到谢止烽都快把她夸上天,不禁脸红,她哪有谢止烽说得那么好?
那些银子她又不是白给他们的,他们必须得先帮她干活,她才会给他们银子。
那些花出去的这份银子也不是白花的,那房子翻新虽然是可为可不为,可翻新过的自然比旧的好,还有其他的活计也是需要人来做的,她不用云家那些退伍士兵,同样要请旁人,要凑齐那么多人,还平添了无数的麻烦,如今这样只能算是双方得利而已。
“巧儿的好,我都清楚,你在我面前就不必谦虚了,刚才你说的那些事情其实都不急在一时,冬季土地都上冻了,要动工动土的多有不便。除了女子会馆以外,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先等到来年春天化冻之后再做,所以你现在根本就不必为银钱之事烦恼,一切都等过了二月再说!”
谢止烽嘴里让杜巧云不要为了银钱的事烦恼,可他自己却在心里琢磨开了。
他在军中虽然领的是固定的俸禄和赏银,可他若想要捞银子,法子有的是,不过大多数的法子他都不屑去做而已。
他虽然没有做过,但也知道军中有不少将领是虚报人数吃空饷,或是压榨下层士兵应得之利,喝兵血的,或是在军需的事上动些手脚,或是接受底下人的贿赂,给他加官进爵……
反正想赚银子,法子多得是!不过以上这些谢止烽都不屑为之。
他想到的是有不少人利用西凉位置的特殊性跟西蛮的百姓贸易得利,曾经也有交好的同袍邀他入伙过,但被他拒绝了。
他负责的是斥候营,手底下的人为了打听西蛮那边的消息,没少假装商队跟那边的牧民贸易往来,不过他以往不喜跟西蛮人打交道,加上他之前对银钱之事并不上心,对他来说银子够花就好,就没有起过这个念头。
可如今他的妻子要为这些阿堵物发愁,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