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家,当真如此严重?也许只是那易飞胃口太大,咱们的孝敬还不到位?”渠家家主也是有些犹豫的问道,生于山西长于山西,突然之间说要搬离,自然是有些难以平静。
“嗯!这是我的一种直觉。这个易飞似乎与满清有着深仇大恨一般,满清大兵数次伐明,这个易飞都似乎是找着上去打架一般。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对满清的态度立即让我明白,他是永远不可能与满清走在一块,也就是说,根本不是和我们一路人。而且我们就在他的身边,他这次吃了些亏,必须找人出气,若是这次不鼓动这些商行一起nào'shì,估计他就直接对我们下手!”范永斗肯定的说道。
“范大家,要不咱们迁到辽东算了!”霍堂与范永斗一般是了解形势最为详细之人,他根本对拉拢易飞不抱一丝成功的希望,也许避入辽东是最好的办法,这么多年来,自己等也是有力的帮助了满清大业,过去之后肯定会被礼待。
“满清?哼!”范永斗轻哼了一声,“对于满清来说,咱们有能力提供他们所需要的东西,他们才当我们是一回事。若是咱们失去了利用价值,估计第一个反脸的便是他们。咱们带去的大量浮财也会成为他们收获,反正敢于冒险的人多的是,没有我们,只要还有银子,依旧可以买到他们所需要的粮草、军用物资。”
厅内一片沉默,虽然范永斗这话比较难听,简直直接说他们就是满清的一条狗,但是没有人怀疑范永斗的话,他们目前的地位就是这般。
“我们去江南,有这么多的银子,无论是置办田地,还是做其他生意,都可以活下去。比之在这地方,时刻被易飞威胁着的好!”沉吟了片刻,范永斗一脸坚毅的道。
“江南?”
所有人都有些沉默了,不是江南不好,也不是因为千里迢迢,而是因为故土难离。而且这种被人qiáng'po逃离的屈辱感让他们十分的不甘,但有的时候,不反对,也就是默认。在如今这种满清无法保护他们,大明也无法保护他们的时候,也许远走避祸是最好的办法了。
“大家何必如此姿态,有话说,刚不可久,刚极易折,这易飞虽然目前飞扬跋扈,但是天道好还,总有一日他会失去今日的一切资本。到时便是咱们重回山西的时候了!”气氛有些沉闷间,范永斗也是艰难的开口劝道。
没有人回应,他们都知道,这话的安慰xìng质大于实际。沉默了很长时间,众人纷纷告辞而去,各自回去思索今后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