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逸飞却只是笑了下,没说话。
“帮帮忙吧,别这么无情!这件事就是在霍书记手里决定,别人说不来话。”那人对覃逸飞道,“我这情况,要是你不帮我,谁能帮得了?你就忍心看着兄弟我落难?”
“我和他从没有谈这种事的先例,恐怕我帮不了你。”覃逸飞说着,顿了下,道,“你要真想找他,可以去找我堂哥试试。看看我堂哥能不能帮你联系一下。”
“你说东阳哥?”男人问。
覃逸飞点头,男人刚想说什么,就被身旁另一个人使了个眼色,便没有再说什么。
可是,当覃逸飞再度抬头的时候,阳台上刚刚在一起拥吻的那两个人,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当阳台门被关上,头顶的灯光在苏凡的眼里一阵旋转,接下来她的身体就被他压在了沙发上。
唇舌依旧没有片刻的分离,两具被相思灼烧的身体紧紧相依。
他太熟悉她,在他的面前,她什么秘密都没有,他比她更加了解她的身体。然而,在分离了将近三年之后,这份熟悉,却让彼此的心里,充满着深深的苦涩。
有那么一瞬,苏凡突然恨死了自己,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离开他?为什么要放弃自己这么爱的人?那么一刻,泪水从她的眼里翻涌出来,那苦涩的味道,一直流进了他的心里。
他松开了她,抱着她坐在自己的怀里,脸颊贴着她的,一言不发。
那炙热的身体,冷却了下来,如同这冬日的空气一般,那么的冰凉,又如他这三年的孤独时光。
“我们,回家!”他说完,拉起她的手,就走到了门口。
回家?她眼里的泪珠,断了线。
这么三年,她一直等待着可以和他回家,回到他们的家,和念卿的家,可是,可是,他现在就这么突然之间闯入了她的世界,让她回家,她,又怎么回?
可是,到了门口的时候,她却甩开了他的手,他怔怔地望着她。
“逸飞还在等我!”她说,看了他一眼,就拉开门从休息室走了出去。
她不知道他此刻是什么心情,可她很清楚一件事,他来这个房间见她已经很危险了,怎么还能冒险一起离开呢?不能,绝对不能!三年前她为什么离开,还不是想让他可以平安吗?如果今晚就这样在别人面前跟着他离开,她这些年受的苦又算什么?她当年离开他又算什么?
脚步,踩在那厚实的地毯上。不知是双腿无力,还是这地毯太厚把鞋陷了进去,总之,她的腿,好重!
霍漱清站在门口,看着那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背影。
她的身影,似乎比眼前那光彩琉璃的宴会厅还要夺目耀眼,在这将近三年的时间里,她留在他心里的光芒从未减退!
眼看着她就要走到宴会厅了,霍漱清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管不霍,朝着刚才的休息室走去。
脚步太快,她险些摔倒,然而,就在她要跌倒的时候,他一把抱起她,一脚踢开那个休息室的门。
幸好,幸好,这阵子翼楼休息室这边没有别的人,苏凡的心,却完全要飞出胸膛了。
她不敢相信,刚才在人前那么冷静的他,怎么突然之间这样没了防备?
然而,时间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休息室的门关上,他抱着她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拨了出去,她想要挣脱,却没有办法。可是,毕竟他是在给人打电话,她怎么敢出声呢?
什么?他在安排一条安全通道让他们离开?
霍漱清,你疯了吗?你想干什么?
即便如此,她依旧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抗议,也不敢再动弹,否则电话那边的人就会知道他这里有异常。
很快的,他就挂了电话,来不及让她开口,他就捧着她的脸,脸颊贴上她的,鼻尖在她的脸上轻轻蹭着,蹭着。
他的动作那么的轻柔,他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的呼吸也乱了方寸。
她看不见他的神情,她不知道他此刻是怎样的心情,不知道他,怎么了。
长久,长久地,霍漱清就这么抱着她,他的唇轻轻在她的脸上滑过,那已经不再流血的牙齿,轻轻地咬着她的鼻尖,她的耳垂。
她的心,化了,自从离开了他,她就把自己的心牢牢地封锁在冰雪的世界里,禁锢了这颗心,就不会再冲动地去找他去见他。她以为此生就这样了,以为此生就算是见了他,这颗心也 不会再跳动。然而,到了此时,她才知道,自己对他,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不管是他的温柔还是霸道,永远都没有一丝的抵抗力。
爱他,那么地爱他,那么那么地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