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接连没话找话，有时候是单方面起诉，凡一航眼皮也没抬一下，继续写他的题，可当他问起凡一航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的事情，凡一航却又都能说上来，就好像有两个脑子可以思考一样。
他挺喜欢凡一航的，或者说，他想成为凡一航这样有聪明脑袋的人。
“凡一航？”
林天远看凡一航没反应地看着杯子像是没听到，刚要伸手在他眼前晃，凡一航微抬起眼，道：“已经交了。”
“靠——什么时候？！”林天远急急忙忙站起来问：“我能去拿回来吗？”
“随便。”凡一航垂眸，脸色有点淡，嘴唇微抿成了一条线。
林天远觉得凡一航今天有点不对劲，特别低气压，但他也没敢多问，凡一航在他心里已然成为了“大神”级别的人物，大神的世界他不懂。
从罗薇薇桌边擦过，林天远找课代表拿作业去了。
“行！你们几个先去厕所等我。”宋宁远站在后门跟等在外面的“兄弟”们招了下手，抬脚往罗薇薇的位置上走。
他没看凡一航，视线警惕地注视着教室前门，躬身往罗薇薇座位旁边挂着的垃圾袋里掏着什么，很快摸到了一盒硬纸盒，他神色一松，把那个散发着烟丝味道的纸盒拿出来快速塞进了校裤口袋里。
“宋宁远。”
宋宁远正要走，凡一航突然喊他，他拿烟心虚，心里吓了一跳，绷着一张脸问：“干、干嘛？”
凡一航往宋宁远凸起的裤袋上扫了一眼，明白那是什么，也知道罗薇薇一直在帮宋宁远藏烟。他眉头蹙了下，暂时抛开这件事，出声说：“罗薇薇三节课没出现了。”
“我知道啊。”宋宁远一副再正常不过的表情。
没等凡一航说些什么，宋宁远就补了一句：“大佬应该是睡过头了，或者今天不想来上课了吧。反正我们这种差生，在教室跟不在教室没区别，跟你这种好学生不一样。”
他是故意呛凡一航，果然看到凡一航的脸色沉了一下，不过他也没敢多说什么，干咳了一声，道：“下午估计就会来上课了，大佬不会旷掉一整天的课的。”
说完，他抬脚走了，脚步有点仓促。
凡一航站起身，因为背着窗，瞳孔的眼神似乎都深了一点。
宋宁远说的“我们这种差生”几个字让他心里有点不舒服，罗薇薇跟宋宁远不太一样，她是有脑子的，只是专注度不够，没耐心而已。
她跟他们不一样。
“站住。”凡一航喊住他，低沉着嗓音说道：“别的我不管，以后你的烟别再放到罗薇薇这里了。”
“凭什么？”宋宁远不爽地扭头看过去。
凡一航嗓音冷冽：“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
男生厕所。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高年级的男生狐疑地问道。
“有点事儿耽搁了。”宋宁远说着，心里有点烦躁，从口袋里摸出那盒烟，抽了一只递过去，顺带点燃了打火机。
“啪”一声打火机点燃，男生刚凑过来，门口响起教导主任的声音：“你们几个！全都给我出来！”
“靠——”
厕所里的几个人脸色僵住，宋宁远更是一脸灰败。
怎么……这么倒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