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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言牵过两小子,让他们站在姐姐左右,微笑着说:“学姐姐,点头就好。”
两顽皮兴高采烈,却学不来姐姐的严肃和端庄,一边敷衍了事,一边张着大眼睛东张西望。看到云凡沿着长长的队伍越走越远,柏云长几次跃跃欲试,忽然撒开小腿就追,“父皇,等等我。”云白甫立即跟着跑。云念冰也想跑,看云则天没动,赶紧缩回踏出去的小腿。云则天艳羡地看着,回头偷看了一眼历言,强自忍住,不过小脸上露出一副欲哭不哭的表情。
历言一伸手,将云念冰和云则天抱起来,“这些形式不要也罢。我们一起顺着队伍往前走吧。”小姑娘终于露出该有的表情,抱着妈妈的脖子咯咯地笑。
云漩笑道:“就是,孩子还小,不可太严苛。”明凤说:“都是刘奶奶,把以前皇家的宫廷礼仪师都找来,说是要从小训练太子和小王爷们的皇族气质。”
云漩呸道:“那个老东西,自己是个山野草莽,知道什么皇家礼仪,尽折腾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两女不敢搭话。三人一边闲谈,一边随意跟官员的队伍打招呼,跟着二小蹒跚的步子,朝云凡追去。
礼仪完毕,云凡一手抱着一个儿子,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向云家庄。皇帝的亲和随意,让民众倍感亲切,畏惧之心渐少,喜爱和自豪之情渐增,传说中威临天下的天之子,是这么一个和蔼可亲的活生生的人,是他们云家的子弟。
门楼上,云家庄三个大字,熠熠生辉。依然是橙色,并未改色。自云凡在青龙山宣布,颜色不代表身份之后,各地纷纷效仿,尤其是云家这些渴望推翻仙路堂的世家,最先响应。没有改色,却更显露出历史的厚重轨迹。
祭拜祠堂,是必须的程序。云瀚和云冰的牌位,也赫然在列。中州那段历史,因为云家当时的态度,因为柏琅而今的身份,留给云家的,是一段很尴尬的记忆。云凡和云家都有意将其淡忘。
云凡没有让人重修中州镇国公府和西溪山庄。西溪山庄给了风雨楼做基地,让云仇等外公的养子们有个缅怀之所。风雨楼和云凡的暗卫,很多人两边兼职,一套领导班子,两套系统。
原镇国公府,柏琅曾经想要,当然有追怀云冰的意思。云凡却否定了,母亲死前,应该没有原谅他。两人交往的时候,云冰是被欺骗了感情,现在人都不在了,追悔又有什么意义。
云凡给了皇家传媒,一批现代化的建筑竖起,现在完全不复原来的模样。
云家庄里,云冰的足迹很少,没什么可留恋的。到是亲舅舅还剩一位,母亲的二哥云滇,居住于此。算是云家良心发现,及时救助,这才给云瀚留下一个儿子。可惜受伤过重,残疾而不能生育,一直郁郁寡欢地生活于仇恨中。他绝不感谢云家的救命之恩,因为云家及早出手的话,即使云瀚救不了,他的哥哥,弟弟和妻儿应该可以逃脱灾难。他更痛恨柏琅、仲家和九大门派,包括霓云宫。所以云家只好将他半禁闭式地养在一个小园子里,并封锁一切消息。
云凡看到云滇,不禁黯然落泪,六十多的人,在东洲还不能算老年,却如同行将就木的老朽,萎靡而颓废。待弄清云凡的真实身份和现在的时局,云滇嚎啕大哭,“苍天有眼呐!”而后狰狞地吼叫:“凡儿,你怎么能封柏琅为王,杀,杀!”
好半天,待云滇平静下来,云凡说想接云滇去皇宫养老。云滇浑浊的双眼看了云凡一会,“去吧,你自己都在做了结,何必再添一个牵挂。去吧,去吧,往事已矣,烟消云散,一切都不可能再回来了。”让侍者推着轮椅,径自回屋,闭门不出。
别人都听不懂云滇的胡言乱语,云凡却惊诧云滇的敏感。
晚宴之后,云家众人正和云凡商议云滇的去留,侍者却惊慌来报,云滇阖然长逝了。云家人包括云漩,都惊慌失措,担心云凡怪罪。
云凡揉揉脸,长叹一声,“按云家习俗,葬了吧。”没有按皇室规矩,云凡是想,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若按皇族礼仪,会有一大堆麻烦,甚至说不定又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瓜葛。
葬了云滇,又一次到云家祠堂祭拜过列祖列宗,云凡离开徽州,启程前往青龙山。
玉带河一如既往,安静地流淌。河两岸,还是那样荒凉。除了跟玉带河垂直的那条大道,现在被修建成宽阔的水泥道,道上不时有车马往来,其他地方,仍然没有人烟。战争的痕迹,已被人为抹去。若干年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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