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一向特立独行,没必要淌这淌浑水,给自己添麻烦。
“川先生的学识渊博,哪是我能比的,若要我陪着子婴玩上几天倒还行,若提教书管教……真是折煞我了。”
苌笛心里乐开了花儿。
鱼儿上钩了!
“那行!”苌笛感觉拍板钉钉,“那你在咸阳的这些日子,除了在赵高府中,其余时间就抽出来进宫陪陪子婴。他每天一个人太孤单了!”
吕殊看得一愣一愣的。
苌笛说的前面的一大段都没有问题,但加上最后一句,那苌笛刚才说的所有话就都有问题了。
先提出任教书先生,待刘季顾忌情分退步后,苌笛立马拍板钉钉,钉得扎扎实实的,刘季想抠都抠不下来。
“刘季,你这是被苌笛给坑了么?”她怔怔道。
刘季脸色略沉,不是被苌笛坑了还能是什么……
见刘季有些咬牙切齿的表情,吕殊大声叫道:“苌笛你干嘛坑他!”
本来两人在打算好好玩一趟的,特别是咸阳过年时……好好的二人世界,就这么被坑埋了!
“苌笛你可以再无耻一点么?”刘季皮笑肉不笑的笑着道。
只怕心里已经想把苌笛一巴掌糊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了。
苌笛贱兮兮的笑道:“要不我让子婴搬去赵高府上,他就待在你身边,这样你就不用两边跑了,你说我是不是很为你着想?”
事实上苌笛不可能把子婴放出宫去赵高府上,子婴作为嫡系皇孙,只有胡亥有权利决定他的去处,所以仅仅是开开玩笑。
刘季:“……”
再次刷新完对苌笛的下限后,刘季表示已无力吐槽。
火已经燃得差不多,要是再添柴就得把房子烧了。
她可不想玩火自焚。
苌笛叫停:“开开玩笑嘛,别当真。以后刘季你每天抽空进宫陪着子婴玩几个时辰就行了,别的我自己解决。”
几个时辰……
“苌笛你也太坑了吧。”吕殊瘪着嘴质问道。
苌笛得意的一笑,怕挨打不说话。
刘季那厢已经平复下心情,浅淡的说道:“那好,以后我就抽些时间来陪陪子婴。”
栽在苌笛手上,他刘季认了……
呼。
特么为什么有丢丢不甘心的赶脚。
唉,下回别在着了苌笛的道儿了。
不然刘季自己都会鄙视自己的,不如趁早找跟面条上吊死了算了。
苌笛嘿嘿笑了笑,道:“一言为定,耍赖是小狗。”
“……好。”
吕殊心中默默的为刘季掬了把辛酸泪。
一向老成与刘季要好的苌笛今天居然会给刘季下了个套,刘季竟然还傻的直往里钻,奇了,刘季这个跟头可栽得不小。
英明神武的形象瞬间崩塌。
刘季起身站立,道:“时候不早了,行李在马车上,我和吕殊要去赵高家中收拾一下,等收拾好了,明天再来陪子婴吧。”
“啊?”苌笛笑呵呵的,“好呀,明天再来,等你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