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崔姑姑。”宫女行礼,“陛下来了,已经走到廊下了。”
崔柔只得用手点了点苌笛的额头:“等会再收拾你!”
充当米虫的子婴咬着花生糖笑道:“崔姑姑嘴硬心软,每次都是要修理苌笛,每一次都没下手。”
那也得崔柔有那个胆子才行。
苌笛现在是胡亥身边的红人,是他最看重的人,谁敢修理她?
只有胡亥敢,可他舍不得。
崔柔嗔怪子婴拆穿她,不服气道:“小公子,你不说真话,可没人当你撒谎。”
小孩子真的是太不乖了。
这个年纪,应该乖乖的看书练字,天天抱着零嘴吃个不停。
子婴对崔柔吐了吐舌头,哼唧道:“我只是说了真话,难不成?你来打我呀。”
崔柔:“……”
“你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崔柔内心受伤害值达到一万。
爽朗的笑声从外面传来,一阵轻缓有序的脚步声踏着大理石面走进来。
黑色靴面展现在人眼前,接下来是一身贵气威严的黑色龙袍。
“你们在说让谁走?”他好看的眉眼看了下低头福礼的苌笛,又看向崔柔。
崔柔弯腰行礼:“陛下万安。”
胡亥笑道:“你方才,是让谁走?”
苌笛,闷着笑,他知胡亥是在逗弄崔柔,不过她并不打算帮忙。
崔柔欲解释,胡亥又先她一步开口,笑道:“莫不是让朕走吧?可朕才刚来……”
崔柔:“……”
胡亥在芙蓉宫极少自称“朕”,崔柔感觉自己插不上那话。
半晌,她语气放低道:“陛下,您是九五之尊,我哪敢让您走,自然是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里用得着我赶着走的。”
胡亥唇角带笑。
“恐怕只有姑娘,才敢赶您走。”崔柔笑着道,恬静的笑容中包含着得逞。
“许是我听错了。”胡亥轻松的笑了笑。
既然扯上了苌笛,胡亥就不会深究下去,本就是嬉笑逗乐,胡亥没打算认真。
“陛下您和姑娘叙话,我们给你俩腾地方。”崔柔识相的退礼告辞,顺带把嘴馋的子婴也带走。
小圆小静依次退下。
有了胡亥在,关她们什么事。
识相点的好。
殿里就空空荡荡的了。
苌笛晃晃悠悠的坐回榻上,旁边的小桌子上还有子婴没带走的花生糖。
苌笛,拿起一块咬了一口,酥香酥香的,很好吃,还有香甜的花生味。
“你来做什么?”她口中模糊不清的说道。
胡亥走过去,用手擦掉她嘴边的残渣,笑道:“吃东西也不注意形象。”
“形象那玩意儿能吃么?不能吧,那要来做什么?”
胡亥苦恼不已,笑道:“何时你也被子婴带偏了。”
这一向是子婴的回话方式好么?怎么苌笛也爱这么回答了。
苌笛咂咂嘴,一块花生糖吃完,拍了拍手掌。
“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她舒舒服服的躺在榻上,闽南刚进宫的绸丝绣枕被她枕在头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