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特殊的日子,她很开心。
回到芙蓉宫,胡亥二话不说让小静去煮了些解酒的汤。
看着小静去厨房忙活,苌笛疑惑的把玩着胡亥的衣袖,“你喝醉了吗?要喝解酒汤?”
胡亥:“”
“是给你喝的。”胡亥的脸上染了一层冰霜,“身怀有孕,你竟喝了两杯酒。”
苌笛呼吸一滞,认错:“好,我错了,我不该只答应你喝一杯,却喝了两杯。”
她该喝了两杯后,再同胡亥报备说只喝了一杯才对。
自己真是蠢,怎么之前没想到。
“嘿嘿,今天赵高被刘季忽悠了。”苌笛拿起桌上垫肚子的小糕点,吧唧咬一口。
“嗯。”胡亥不想从苌笛的嘴里听到赵高的名字,只淡漠的点了点头。
苌笛看着他越发清冷的面庞,略为失望。
——
胡亥“嗯”了声,走向苌笛一撂衣袍坐在她身边,本来看似宽敞的马车突然间多了个人就显得十分拥挤了。
倒不像是来问罪的,饶是如此,崔柔心里也没底儿。
小圆小静对视一眼后自觉的退下马车,准备步行回去。
崔柔被子婴抓着预备做挡箭牌,却是脱不了身。
胡亥伸手微凉的手掌摸了摸苌笛滚烫的额头,不悦的神色升上脸庞,长眉微敛,“她发烧了。”
崔柔:“”
不然如果只是普通的呕吐,为什么要提议传唤太医呢?
苌笛扬起绯红的小脸,双眼迷离的阖着,看不清眼前之人是谁,只勉强的看到了一个轮廓,却神志不清到已经分不出是谁了。
“唔你是谁为什么抱着我?男女授受不亲你知道么放放开我!”
崔柔哑然,无语的扶额叹息,她家夫人这副模样跟喝酒醉了有什么区别。
苌笛的脸颊比喝醉酒更显砣红,胡亥的喉结上下滚动,“小笛。”拍拍她滚烫的脸,“醒醒,是我,胡亥。”
苌笛已然神智混沌,脑子里的小人进入深度睡眠状态,根本听不见胡亥的喊话。
子婴唯唯诺诺的怯怯的从崔柔的身后钻出来,秉着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的理儿,如即将牺牲的壮士一样视死如归道:“十八叔是我不对,拖着苌笛陪我出宫出,不然也不会不会”遇到那般恶心悚人的画面。
子婴还未说出口,脑子里不由又浮现出方才在刑场之中,那半截令人作呕的丑陋身子在桐油里翻滚,缓慢移动
“呕!”
胡亥扫了子婴一眼,又看了崔柔一眼,崔柔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赶紧替子婴擦掉嘴边的污物。
“夫人和小公子就像中了邪似的。”崔柔幽幽开口说道。
胡亥沉默了一瞬,用宽大的衣袖将苌笛揽入怀中,声线冷然道:“太医已经在去芙蓉宫的路上了,劳烦崔姑姑驱车,我们赶紧赶回芙蓉宫。”
太医已经找好了?那说明胡亥早知她们在宫外的遭遇,却一直未见露面。看着苌笛在刑场上当场昏倒,也不愿意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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