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鹤发童颜,穿的素净,满头银丝盘的一丝不苟,气质典雅端厚,岁月对她似乎格外优待,除了稍显年纪的法令纹和眼角纹,保养的极佳。
她几乎没带什么贵重首饰,走近了林淑华才在她盘起的云髻里看到一枚白玉兰簪子。
老人对她微笑,问道:“你这孩子看着就敦厚老实,是你救了我大媳妇?”
林淑华眨了眨眼,莞尔勾唇,羞涩的笑了一下,然后目光澄澈的看向老人身旁的男人。
比起机场上的匆匆初见,此时阳光下的男人看的更加真切。
他个头挺拔,五官深邃,生的精致,黑风衣长西裤,气质冷拔刻骨。
风来时,额前碎发微动,他薄唇勾起,刹那间万物芳华尽失,不及他脸上一丝生动。
都说女色误人,那大底是没遇到更妖孽的男人。
此时,她听他对身旁老人温和平静的说道:“正是。”顿了一下,漂亮的桃花眼向她看来,眼底淬着晨光,声线缠着荡漾心玄的蛊惑,随风吹来,“被欺负了?”
林淑华有几秒的愣怔,想着迟早是要攀上冷家这颗高枝的,她的身世没什么好隐瞒的,花了大约两三分钟把事由经过简要的说了一遍后,道:“我妈非但不认我,她的儿子还放狗咬人,结果咬人不成反被咬,就叫来警察要抓我们。”
冷墨眯长眼,嗯了一声表示知道。
他转过身来,目光平静的掠过王佩芬,道:“林夫人!”
王佩芬被念到名字,心尖一跳,忙狡辩:“长公子,您不能仅听她一面之词,我的确有个女儿养在娘家,但前天我大女儿就回来了,是这孩子跟这老汉胡闹到我单位来了,还……蛊惑狗咬伤我儿子和女儿。他们……刚刚才被救护车接走,我都不知道伤的重不重。”
闻言,男人点了下头,叫来助理闻昌:“林夫人振振有词,我们不能冤枉了好人,但也不能让小恩人就这么被欺负,叫律师,走程序。”
顿了一下,目光寒芒的扫了眼警察中的小组长,“人我保释,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