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叶玲珑是安慰杨琳去了。
警车上，气氛却是轻松的一笔，刘发杰给凌晨点了一根烟：“来，兄弟儿，抽根烟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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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根烟冷静冷静？”
“我冷静的很。”凌晨摆摆手表示不用。
他抽烟，但抽的也不多。做警察的时候，有时候遇见难心的事儿要冷静思考，这时候凌晨就会抽烟。等后来发现这种习惯会上瘾之后凌晨就给自己规定自己每天最多只能抽一支烟。
而今天，他恰好把这支烟抽完了。
刘发杰也不坚持，人坐副驾驶座上转头看凌晨：“我说你这心态也太好了吧？把人打的都快要残疾了，还这么平静，你这家伙该不会心理变态吧？”
西北人直爽，刘发杰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
凌晨白了他一眼：“变态个屁！你杀过人没？”
刘发杰点头，杀过。他不是从警察学校毕业的，他是当兵转业当特警，后来又自学通过了警察内部考试，先是在内务局干了几年，当了内务局局长，后来调任特勤，又连破几个大案，十五年天气吧，就成了金城警局的一把手。
杀人？
西北这边的悍匪死在他手上的也不少。
凌晨又问：“你第一次杀人什么感觉？”
刘发杰想了想，什么感觉？别说杀人，就是第一次见杀人的时候……
当时在部队，食堂里提供的早餐是豆腐脑，白的是嫩豆腐，红的是辣椒油，他一连吃了三大碗。
等到了刑场，看八一杠的子弹高速旋转着钻进死刑犯的后脑，巨大的冲击力掀飞了头盖骨，红的白的溅了一地。那颜色就跟豆腐脑一模一样。
他记得当时他们那一队参观的人吐得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再后来……后来就习惯了，麻木了。
见过负隅顽抗被击毙的，也见过一听说自己被判死刑吓得尿裤子的还是逃不过吃一颗铁花生米儿的……
这世上，有些事儿终归是要有些人去做的！
为了更多的人能好好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了绝大多数人好，也为了这个社会更加安定。
他们这些人，就得去当那个脏了手的人！
就得去干那些危险的事儿！
不为什么，就为那份责任！
他们花的那是纳税人的钱，就该守护纳税人的生命财产安全！
刘发杰朝凌晨呵呵一笑，没再说什么。
他理解了凌晨，这小子虽然不是警察。但他有一颗警察的心！
“凌晨，你是条汉子！”
不说别的，能放下自己这么大名气，这么大身份去为自己老妈出头，凌晨是个爷们儿！
凌晨耸肩叹气：“为人子女，有所为有所不为。她生养了我，成就了我。我就该反哺她！”
“说的好！你在看守所里的饭，我自费给你特供！”
“嗯。和看守所那边打个招呼，别什么幺蛾子规矩都要让我过一遍，我怕我这脾气上来，把那儿拆了！”
“也是！”刘发杰呵呵一笑，心里倒是记了一笔。
这事儿的确得和看守所那边沟通一下，新人过去都要过一遍堂的，什么竹笋炒肉，酱爆肘子……武松当年不也差点儿挨了一顿杀威棒吗？
这要是不打招呼，看守所里的那些个狱霸牢头要有个不开眼的想找找凌晨晦气，那依凌晨这脾气，恐怕还真能给看守所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