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都处于饥饿的状态,大家还是按米粒平均,谁也不多,谁也不少。
吃过饭以后,刚刚说自己三天没吃饭的大姐,当场就跪在了地上,抓着墨白的手臂,“大妹子。真谢谢你啊。”
墨白连忙把她扶起来,“大姐。您快起来,别这样……”
此时,农场巡逻队的人走过来,冲着她们喝道,“干嘛呢?干嘛呢?”
“郑队。”跪在地上的大姐也算是老江湖了,当下起来说:“这不是今年收成不好,我们求求老天发发善心,等来年,天好人好……”
“行了。行了。”
郑斌的腰身别着棍子,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都老实点,珍惜今天不干活的机会。”
等郑队长走了以后,那位三天没吃饭的大姐拉着墨白的手,自我介绍了番:“我叫陆美静,来农场四年多了。要不是刚刚,你给我们大家一口粮,怕是跟刑不行一家子一样,都撑不过这个冬了。”
“我叫墨白。”
“小墨啊。”陆美静扯着墨白的胳膊,“以后在农场,有姐护着你。”
忽然,心底滋长出一份感动。
魂穿在一个饥荒的年代,虽然很懵,但总体来说,墨白是幸运的。
她遇上了海城基地的伯爵,遇上了一心向着自己的墨西,还有现在农场的大姐们给她科普着这里的知识,热心肠地相互帮扶。
这些,都让她很感动。
“小墨。”陆美静看着墨白眼角的泪水,“你哭啥子嘛?有啥子难处,给姐妹们说说?”
“……我……”
她不能说自己作为墨白的遭遇,不过墨凉与自己境遇相似,墨白珉着唇,最终什么也没说。
“小墨。”其他吃了米饭的妇女,联想自己也有冤情,眼角湿润了起来,她们对墨白说:“以后这大队就是恁家,俺们都是恁的家人!”
冬日阴雨绵绵,大棚内又漏风,但墨白的心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