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真相的人在大火的批斗里,一人一个吐沫星子喷着。
“乌鸦反哺,羊羔跪乳,更有王祥卧冰求鲤,你咋连个牲畜都不如?”
韩翠花虽然没念过书,但也能够听懂大概意思,瞧着给墨白已经扣上了个“不孝”的帽子,不如再添加一个“不洁”的标签。
“小白啊。”韩翠花拨开人群,走到墨白的身边,“俺知道,俺没有多少文化。”
“可你也不能——”韩翠花边说,边掉泪,哽咽:“......你也不可能......”
那位好心人瞧着韩翠花哭得顺不过来气,连忙拍了拍韩翠花的后背,“婶儿。您别急,有话慢慢说。今儿个,大伙都是你的见证人。”
韩翠花用手胡乱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大兄弟。谢谢恁。原本这些事,俺就是踏进棺材里,也不愿意多说一个字,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可俺今天才知道,那丫头,她为了攀高枝儿......”
“她分明都跟着我们隔壁村的三儿圆了房,还要隐瞒着那位海城基地的干部......”
韩翠花顺势坐在地上,抓着自己散下来的头发,双手猛拍大腿,嚎啕大哭:“小白啊。你怎么能做出这档子污秽的事情来啊!我们墨家的门风全让你给丢没了!”
看热闹的,这下也算是听得明白,原来那位攀高枝儿的养女,不仅要割舍养母的情义,更是隐瞒自己破损的身子去为求富贵。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碎嘴了句:“也不知道海城基地,哪个干事瞎了眼睛会看上.....”
小龙出来找那位解决个人问题的顾侯,那人确实是找到了,正倚着墙壁,抱着手臂,瞧前面的群众正激烈地争吵着什么。
“顾侯。”小龙上前瞧了瞧,过来汇报,“那群人说得太难听了,就算那位女同志真做了什么错事,也不该由着这么多人去批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