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了你的份。等我电话哈。”
何鸿远挂掉电话,见张春月兀自不放心地瞅着他,连忙宽慰她道:“月姐,你放心,我不会轻易以身犯险。”
张春月道:“我答应过你女朋友,要把你给看好喽。你若是少了一根毫毛,我也不好向她交待。所以,你还是乖乖的才好。”
“是是是。我一定乖乖的。”何鸿远道。
“说到你女朋友,你就这么乖呀。”张春月又不满了。
“不是,不是。”他连忙解释道,“月姐是我老婆嘛。老婆说话,比女朋友管用。所以雁儿才让你管着我。”
“谁是你老婆。”
张春月白了他一眼,眼神却是娇媚得流水,那嘴角上挂着的笑意,出卖了她的心情。此时她将何鸿远在这里踩点和犯不犯险事,早抛到九霄云外。还能有什么事,比心爱的人儿叫她老婆更吸引她的呢。
“老婆,老婆——”
“瞎嚷嚷什么?快开车吧。”
“是,老婆大人。”
“现在越叫越顺溜,下次记得当着你女朋友的面,这样叫唤我哈。”
“呃,老婆大人比我英明,知道该不该让我叫唤。”
“狡猾。今晚不许进我宿舍。”
“出嫁从夫,今晚当然是老婆进我宿舍,上演洞房花烛好戏。”
何鸿远见张春月娇羞的样子,乐得哈哈大笑。因乔海之事带来的郁闷心情,算是消退了不少。
次日下午,姚大展送来录音带。何鸿远说起乔海家人的情况,姚大展很是气愤,道:“唐老三自以为有陈某人靠着,为所欲为。这种人不铲除,要我们警察有何用?”
何鸿远道:“我已经让屠所向城关派出所陈继平所长招呼一声,让陈所打探全小英母女的下落。等有了确切消息,我们再想办法帮帮她们。”
姚大展道:“应该的。以后乔丽学习、生活的费用,就由我们包了,我出大头。”
“你王大毛王老板财大气粗,可也不能抢了我的心意。咱俩说好了,一人出一半,培养乔丽到大学毕业为止。”何鸿远道。
“听你的。”姚大展道,“咱们都不属富贵人家出身。你爸是农民,我爸也强不了多少,是工人出身,在工厂里混得半死不活,幸好跟着我表叔合伙做生意,能赚点小钱。我们做不了财大气粗,但心意必须尽到。”
他这是一个劲儿地要拉近和何鸿远的距离,哪怕家庭出身上,也要弄得相近才好。
金林圣将冲好的茶放在姚大展面前,又往何鸿远的茶杯续了开水。他昨日坐何鸿远车子从县城回来的时候,听张春月说过全小英母女的事,便道:“我和春月主任说好了,也要尽一份心意。”
何鸿远心知金林圣这是要表现得紧跟领导的步伐。下属能有这个态度,当领导的用起来才放心。反之领导能接受下属亲近的作为,下属才会心里坦实。
他感悟到一点领导和下属的相处之道,向金林圣道:“这事我和姚哥不方便出面,以后就由你和春月主任以肖总的名义去办。”
金林圣喜滋滋地道:“我正要将招商办的工作,向春月主任交接一下,顺便去和她探讨一下这事。”
姚大展见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人,谈话更加方便。他关上门,向何鸿远询问道:“兄弟,你是否要整些阳光洗浴城的材料,把这事往上头搞?”
何鸿远道:“姚哥,我要进阳光洗浴城地宫,整一些更直观的证据。你帮我弄一个微型摄相机,还要准备剪电线及拆卸排风机的工具。根据乔海生前提供的信息,我已能确定那边厨房的位置,咱们爬墙进去,到时你配合我行动。”
姚大展精神振奋。阳光洗浴城案,可能跟他副所长的位子息息相关,他可是非常上心。
他摩拳擦掌着道:“兄弟,你可真行,踩点工作不好做,你这么快就能完成,可真是神了。你放心,所有的装备,我都给准备好。咱们何时行动?”
何鸿远想到踩点时的风情,暗道做这工作可享受得很。他嘴上道:“县公安局里在扯皮无名女尸的案子,阳光洗浴城这边很快就该放松警惕。后天是元旦假期第一天,咱们后天夜里行动。你负责接应,我下地宫弄证据。”
姚大展知道何鸿远的身手,这样分工很合理。以何鸿远和他的关系,少不了他的功劳。
俩人继续商讨着夜探阳光洗浴城的细节问题,招商办的门被人狠狠推开,宣传委员任静静站在门口,媚眼如刀般瞅着何鸿远,那神情冷得要掉冰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