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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安接过来,瞅着上面写的内容,眉头从最开始的紧蹙到舒展,最后咧嘴傻乎乎的笑了。
就说不可能这么久了,还不班师回朝,朝堂之上那些大臣们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没想到……
瞬间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兴奋的说: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此一战,日照怕是十年之内都不敢再犯。太子英勇,侯爷果断,真是我东陵之福啊!”
独孤靖涵瞅着他喋喋不休说话的样子,放下茶杯,揶揄的道:
“梁卿一直再夸旁人,你的一双儿女这次功不可没啊!为何不说呢?”
梁安闻言,憨笑着挠挠后脑勺,瞅着独孤靖涵,不好意思的说:
“皇上都说了,那是微臣的一双儿女,哪有做父亲的,在旁人面前夸赞自己的子女,更何况还是您的面前。”
“哈哈……哈哈哈……”
独孤靖涵爽朗的笑了,瞅着梁安实诚的样子摆摆手,道:
“你啊你,怪不得当年景阳大哥那么疼你,你是真的有过人之处。”
梁安听到这话纳闷,一脸不解的看着独孤靖涵,样子十分迷茫。
旁边的石跃见状,也赶紧低头,生怕自己笑出声来,再惹得皇上不高兴。
独孤靖涵看着桌上的折子,又瞅了瞅憨态可掬的梁安,起身从龙椅上走上下,到他面前,说:
“走吧,陪朕去御花园转转,朕今日心情好。”
“是,皇上。”
二人出了御书房,凌狼正好从外面回来,走到跟前,抱拳一下,说:
“参见皇上。”
“起来吧。”
凌狼起身,冲梁安点点头,后者也冲他点点头,算作打招呼。
独孤靖涵随手把捷报交给他,道:
“正好你回来了,把这个消息传出去,赶在天黑之前,让京城上下都知道知道。”
“是,皇上。”凌狼双手接过。
独孤靖涵迈步离开,梁安跟上,路过凌狼身边的时候,冲他眨了下眼睛,犹如曾经在狼组一般。
当日他出现在七家屯时,自己那个心情就是现在想想,都觉得好难相信。
不过凌大哥能活着就好,活着就是他们之间的缘分。
凌狼目送二人离开,打开捷报,瞅着上面的内容,顿时犹如孩子一般蹦了一下。
察觉环境不对,赶紧收敛自己,拿着捷报离开了御书房……
……
自打寒流过去之后,天气转暖,御花园的花也开了。
由于独孤靖涵就一个人,所以从来都不会往这边走,更没有心思过来看。
平日就是寝宫、御书房、朝堂,三点一线。
偶尔想去给太后请安,可自打那件事情之后,老人家就把自己关在寝宫内,对外谁都不见。
至于独孤靖阳……
他日前受伤,好了之后便自动请命去守皇陵,离开了皇宫。
儿子也不在身边,所以,独孤靖涵连个说话人都没有。
看着眼前的花坛,重重叹口气,双手背后,喃喃地说:
“梁卿,白洪兴那日说的话……你可仔细想过?”
梁安闻言,冲着他的背影点点头,回答:
“回皇上的话,微臣……想过!不过这事儿,微臣不敢相信会是雨少爷所为。”
独孤靖涵上扬嘴角,对于梁安的回答十分满意。
原本,他认为这一根筋的梁安,会曲解他的意思,没想到……
转过身,瞅着他“嗯”了一声,道:
“是啊,朕也不愿相信是他,可是……为什么呢?”
面对独孤靖涵的问题,梁安本能的摇摇头。
他的确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朕在这偌大的皇宫呆着,真是觉得憋屈啊!梁卿,等你女儿回来,就让他们成亲,你可有什么意见吗?”
梁安闻言,忙抱拳躬身,恭顺的摇头,道:
“岂敢有意见。殿下重情重义,圣上有情有义,即便妙儿没有雄厚的娘家,你们还是如此许诺,真是她的福气,也是她的造化啊!”
“呵呵……”
独孤靖涵轻笑出声,食指凭空虚点着梁安,说:
“你啊,外界都说你是农家莽汉,粗俗不堪。其实,你才是那个披着羊皮的狼,心里明白,就是不说,心中有数。”
梁安没有说话,仍旧那么站着,微微垂首。
“其实,你不用这么小心谨慎,在朕面前你可以稍微放肆一些。朕没有说知心话的人,在这偌大的皇宫除了皇儿、季老爷子,你算是一个了。”
“多谢圣上抬爱,微臣愧不敢当。”
“行了,朕饿了,让人拿些桑落酒,你陪朕喝点儿。”
不等梁安反驳,独孤靖涵拍板决定:
“就这么说下了,走,用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