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任墨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听到男人的提醒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寒风侵肌的冷意。
安若影转了个身,离开阳台把玻璃门带上,阻断了窗外不停灌进来的冷空气。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长着一张英俊到可以让人迷恋和疯狂的脸。
此时的他穿着一身西装革履,就连额前的刘海都像是被精心打理过似的。
男人的怀中抱着一束鲜艳的红玫瑰,同白色的桔梗共同点缀在一起。
红白相间的美感,让安若影的眼睛产生了一种不知所谓的刺疼。
任墨的视线扫过女人干净的小脸,发现安若影脸上残留的泪迹,黑眸中闪过一秒钟的诧异,“哭了?”
声音很温柔。
只是这种突然的温柔,让安若影觉得鼻子又紧跟着一酸。
女人没有回话,也没有点头。
用睡衣袖子擦了擦脸上未干的痕迹,另一只手抓着打开了的粉色信封和写了字的卡片。
安若影直到现在,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这个男人。
或者说这几天的时间里,她不是在睡觉就是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不过是一直没能得出个答案罢了。
所以人总说,当局者迷。
尤其是像是爱情这种东西,你越想努力地挖掘自己的内心,越是觉得眼前剩下的是一片迷茫。
安若影在心里叹了口气。
和自己说了这么一句,‘随波逐流吧’。
任墨控制着轮椅来到安若影的身边,抓着安若影的手用力一拽,驾轻就熟就把人拽到了自己的身上。
在医院的时候,他偶尔会突然把看着他发呆的小女人,抓到自己的身上抱一会儿。
然后男人的心里面,从不知道多久以前就始终空着的某一处,就会被填的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