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十二岁那一年的大火,十七岁的任墨冲进火里背着自己离开。
即使每次回忆起那件事情伤痛依旧不减,可是那个年少坚毅的背影,是唯一能把她从悲痛中拯救出来的画面。
第二次,漫咖店被绑架,劫匪倒地之后,看到的穿着一身医院病号服,手和脚上还打着石膏的男人。
第三次,就是今天......
她一等就等了自己快半个人生的男人,再一次地,如同神祇般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降临到她身边。
有时候安若影会觉得,是不是上帝在和她开玩笑?
每一次她心凉下来,对任墨已经不抱希望的时候,总是要让他以一种比之前更加深刻的方式,硬生生地闯入她的世界。
低低啜泣的声音,从安若影右边的耳朵传来。
男人带着湿热的眼泪,滑过安若影脖颈出的肌肤,风一吹,又变成了古怪的凉意。
安若影怔了怔。
他,是在哭......?
她有些不明所以的光脚站在油柏路上,被男人抱住的身子渐渐回了暖。
男儿有泪不轻弹。
印象中,安若影从来都没有见到任墨哭过。
就算那时候在他爷爷的葬礼上,这个年纪轻轻就掌管着一家跨国企业的男人,依旧的是清冷矜贵保持着仪度。
“任墨,我冷.....”
埋在安若影脖颈出的男人抬起头,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把罩着大衣的女人打横抱了起来。
只是这个时候,拿着棒球棍的胖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跑到了两人身边。
对着抱着女人的男人,就使劲地甩着棍子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