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墨蹲在地上的身形一个不稳,黑色西服下高大的身躯止不住往后倒去。
哐当地一声巨响。
男人的后脑勺,重重的撞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顿时,鲜血从脑袋后爆开。
他们的卧室中,只有两个人,就算是笑也不带温度的小女人都被任墨突然的一摔惊吓到,可是,依旧连扶一下的动作都没做。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一个巴掌而已,任墨什么时候变得弱不经风成这样?
剧烈的疼痛,让任墨的眉眼往里蹙着,倒吸了一口冷气。
懵了一会儿,就自己爬了起来,坐在地毯上,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刺痛闪过,湿热的血液夹在黑短的发里。
安若影装作什么都看不见,坐着的姿势,连手指头都没有动过一下,轻轻浅浅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没事。”
男人站起身子,坐在了安若影的身边,红色的血液,随着黑发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抽了茶几上的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再抽了七八章叠起,压在自己的后脑勺。
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龇牙咧嘴,强忍住没有喊疼。
回想起安若影刚才说的话,失去记忆的男人,竟然连是真是假都不知道。
可是有一件事,任墨却是比起任何人都更清楚。
除了安若影,还有,年少喜欢过的那人,其他任何女人的触碰都会让他生理上觉得厌恶,又怎么可能和别人同睡在一张床上。
按着自己的伤口,黑眸侧过盯着她的脸,“安若影,你说话要有证据,我什么时候发给过你那些床照了?!”
被质问的小女人挂着笑,语气淡淡的,“失忆了就是好,自己做过些什么都不记得了,想要求锤得锤,微信的那些聊天记录都被我给删了,要不你去找你自己的聊天记录回忆一下,如果你没有删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