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几乎不用力地触碰着她光滑的脸蛋,有一种刚剥壳的鸡蛋的触感。
黑眸垂下,喉结滚动,口气自嘲又更是无奈,“有的人骄傲了一辈子,却偏偏输在你手上。”
任墨每说,但那有的人除了他自己还能是谁。
卑微到了尘埃,却飞不进她的眼里。
因为签名签多了,任墨带了点点薄茧的拇指摩挲着她的脸,小女人砸吧了下嘴巴,脸往男人的手靠了老。
像是一只待人怜爱的小猫咪。
喃喃自语地絮叨的男人顿住,大掌摊开,贴在她的脸上,脸色和眸色温柔地能让人最在其中。
过了半晌,他才又缓缓开口道,“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做事原来这么绝。”
当初任律伪造了文件,差点让他失去一切身无分文,他也不过是让他做了几年牢还是按轻了判刑,失忆后知道安若影成了代表他卑微的证明,也不过是找都不想找。
如果不是在街上遇见的话......
只是今天,听着那又丑又老的女人,骂着他如今小心翼翼呵护,连每一次触碰都显得珍贵的若若。
任墨就已经认定,这两个人就算是丢进十八层地狱都不为过。
更不要说,今天如果没有他及时做人墙挡在前面,孩子和他的小女人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危险。
“也许真的是上辈子欠了你,这辈子我慢慢还。”
任墨冲了个澡,躺在另一侧的床沿,看着她侧眼一夜没有入眠。
想到过去的自己和那些女人做过的事情,自责和内疚纠缠在了一块,像是一张逃不开的蜘蛛网把他给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