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和任墨的卧室里。
坐在床上听有声书的安若影把耳机扯落,透过水晶吊灯明亮的光线望向穿着睡袍,青丝上沾着水汽的男人,“你把华运的衣服都给买了。”
“嗯。”任墨用干毛巾擦着头发。
“花了多少钱?”
“不多。”多少钱能买她个开心就值了。
一开始任墨并不知道什么华运的存在,只是让人把当年安若影和他婚礼的各个细节列了张表格给他。
他想要把当年的事情给全部重演一遍,说不定对他和若若来说,会是个契机。
“你还把他的衣服给烧了?”
“就一件。”任墨把用完的毛巾丢进了浴室里,等着短发自然风干。
“一件也很贵吧。”安若影戴上眼镜,用手机查着以往华运的衣服拍卖出的价格,最便宜的都有一百三十万华币。
“没事,不亏。”
任墨坐到安若影的床边,深沉的视线,牢牢地凝视在小女人的嘴唇上。
似乎那两片粉色的唇瓣,有什么魔力似的吸引着他,“不亏本,这些衣服留着,等以后他死了价值还能再翻个几倍,当投资了。”
“听着怎么总像你要把他给做了。“
“咳。”低低沉沉的轻笑,自带环绕音响的传来。
安若影看着越来越近的任墨,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从那天以手机为要挟的要求,已经有半个月了,不知不觉中安若影已经习惯了这一项夜间活动。
吻完,她看过手机,低头看着上面的日子。
十月一号。
还有二十天就是她和任墨的结婚纪念日。
去年的这一天,被一群无差别袭击的脑残给绑了,想来这一年发生的事情,每一件都能无比清晰地在脑海随时播放。